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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百兩黃金。&rdo;

秦念不說話了。小船兒覷得機會退下，還將門帶上，燭火被風帶得一偏。

謝隨執起筷子嘗了幾口，贊道：&ldo;好菜！可有酒麼？&rdo;

秦念不言不語地把一隻白玉酒瓶往他面前一推。

他微微抬了下眉毛，&ldo;這看起來是好酒。&rdo;

&ldo;是好酒。&rdo;秦念道。

謝隨給自己倒了一杯，忽然看見她面前的那隻酒杯，皺起了眉：&ldo;你何時開始喝酒了？&rdo;

&ldo;你從前還灌過我。&rdo;她冷淡地指出。

&ldo;我灌過你，所以知道你不能喝。&rdo;謝隨毫不害臊，放下酒瓶執起了茶壺往她杯子裡斟，&ldo;酒不是好東西。&rdo;

秦念不說話，待他斟了一杯茶推給她，她起身推開窗，把那一杯熱茶潑到了外面雪地上。

謝隨臉上那無時不有的笑容終於斂去了幾分。

&ldo;你也不是好東西。&rdo;秦念說。

安可期早同他說過，女大十八變，你要做好準備。

謝隨這輩子也不會再有機會去養大第二個小女孩了，念念的所有事情對他來說都是第一次和最後一次，包括這五年之後的重逢，她把他倒給她的茶潑了出去。

這一剎那，謝隨意識到面前的這個女人，可能已不再是他的小女孩了。

他抿了一口酒，笑道：&ldo;好好好，我不是好東西。想喝酒是不是？我陪你喝。&rdo;他學了乖，將酒瓶子推過去，讓她自己倒。

秦念抿緊了唇，片刻，卻擱了筷子，&ldo;你吃吧，吃完叫人收拾就行。那隻箱子的事，我明日給你答覆。&rdo;

說完，她便起身欲去。謝隨的聲音終於沉了下來，似還含著酒氣：&ldo;念念，不要任性。&rdo;

秦念沉默了許久，從謝隨的角度看去，只見她微微顫抖的雙肩。他嘆了口氣，走過去，輕輕握住了她的肩膀，聲音低沉，就像是她在做夢：&ldo;我回來了，念念。&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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