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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了!
家逸對來茴說:我沒變,變的是你!
他們都看到了對方的改變,卻看不到自己的改變,而他們誰也不去接受對方的改變。
時間是往前走的,他們的感情卻止步於過去,止步於高中的純真時代。來茴和家逸都拿出高中來比較---
來茴說:以前吵架你都會哄我,哄到我不生氣為止。
家逸說:以前你從不會無理取鬧。
他們又同時說:是你變了。
他們都忘了,人是會變的,陌生的環境,難度更高的挑戰,人生經歷的沉澱等等,都迫使人去改變,不管你願不願意,愛情都得在這時候接受嚴苛的考驗。
來茴和家逸便是這場考驗的失敗者,信任度和依賴度降到最低點,感情再經受不起任何折騰,他們就是這樣的脆弱。
從來脆弱的不是感情,而是人!
謝家逸掏出紙巾,擦拭血痕斑斑的手背,拉開了安全門,融進外面那個五彩繽紛的世界裡,他不知道會不會像過去一樣迷失自己,年少時失去了來茴,而以後,他會不會連自己都失去,畢竟,這個世界處處充滿了誘惑。
他消極的想,若他和來茴生活在一個與世隔絕的地帶,只有他們兩人,沒有外界的逼迫,沒有多餘的選擇,結茅為廬,衣能裹體,食能果腹,朝花夕拾,他們誰也不會變吧!
坐進他那價值一百多萬的bw敞蓬跑車,他的世外桃源也僅是個念頭一閃而過,這個世界處處是毒罌粟,卻令人甘之若飴。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來茴是很頭痛的。她從來不知道生他的父親竟然如此神通廣大,居然能打聽到她的電話號碼。
這天早上,周于謙沒去上班,兩人吃完早餐後回到臥室,想補睡個回籠覺,來茴的手機響了。周于謙見她甫接起電話,臉色就陰沉下來。
&ldo;爸,怎麼是你?……你怎麼知道我的電話的?……等等……來電顯示是a城的,難道你在a城?……什麼?剛下火車?你來這裡做什麼?……你在那裡等著,我一會兒過去!&rdo;
來茴氣急敗壞的掛掉電話,周于謙很少見她這麼生氣過,便問道:&ldo;怎麼了?&rdo;
&ldo;還不是我爸,都不通知一聲就跑a城來了!&rdo;來茴起身從衣櫃裡拿衣服,又說道:&ldo;你放心,我會把他安置在酒店裡,不會打擾到你!&rdo;
&ldo;沒關係,讓他住這裡來吧!&rdo;周于謙沒有聽來茴提起過父親,倒是挺好奇的。
來茴籠袖子的動作一頓,隨即僵硬地笑道:&ldo;不用了,還是讓他住酒店吧!&rdo;
她還是把父親張宗祥帶回南嶺了,主要原因是找了好多家酒店都沒有多餘的客房,而一旦對上父親疑惑的眼神她又感到生氣,想著他這個做父親的從沒盡過責任,她就是做了情婦也不關他什麼事。心思一定,她索性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張宗祥,直接開車回南嶺了。
來茴隔了四年再見到父親,只有一個感想---歲月不饒人。看他瘦削的臉爬滿了皺紋,笑一笑,那深刻的紋fèng裡都能夾得死蚊子,背也駝了,雙鬢斑白,穿的衣服估計是他家裡唯一一件體面的,半新不舊的老式暗釦襯衫,領子是半圓形,青色尼龍布褲子,在火車上擠了一天,身上發出濃濃的汗臭味,夾雜著他做廚師多年,怎麼也洗不掉的菜油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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