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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湧到臺前七嘴八舌地問問題，將賀成殷團團圍在中間。嚴景園見他一時半刻是不能脫身的，也就不著急，慢悠悠地收拾自己的東西。

此刻已有近半數的學生離開了，除卻講臺前的一群人潮，座位上只餘下稀稀落落的少數。嚴景園是一定要等著賀成殷的，卻不知旁邊的男同學不知為何也是磨磨蹭蹭的模樣，好不容易收拾完東西站起身來，這才吞吞吐吐地對著嚴景園道：&ldo;我是震旦大學工程系的徐萊，雙人餘的徐，蓬萊的萊。我我看你似乎對工程系是有興趣的樣子，若你有什麼疑問，我很願意給你一些指教&rdo;越說到後頭，面頰兩耳都漸漸漲紅起來。

這樣生澀又明顯的示好，非但不叫人臉紅心跳，反而無端端地，讓嚴景園窘迫極了。好像講臺前的那雙黑眼眸，已經透過層層圍住他的人群，釘子似的望到她身上來了。

只得露出一個委婉的微笑，道：&ldo;不必不必，之所以來聽工程學的講座，是因為男友正是學的工程學。實在不必麻煩了。&rdo;那男同學原本帶著亮光的眼睛，隨即便像是被一盆冷水澆滅了一般，訥訥地&ldo;哦&rdo;了一聲，很失望地，又不甘心似的看著她欲言又止。

嚴景園也看著他，對他做出一個敬謝不敏的婉拒的微笑。他這才拿著一摞書，很灰心地往禮堂門口走去，離開了。

她鬆了一口氣，扭頭去看講臺前的情狀。不想人群已經散去，只剩下賀成殷一個人雙手撐在講桌上，抬著眼睛向她看開，也不知看了多久。

不算小的禮堂裡，空蕩蕩地只餘下他們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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