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要我的命嗎(第2/5 頁)
她一時愣住。
“父親的牢獄之災,何佩瑜一生的青春換回母女死別,母子生離的結果。您再執迷不悟,又會有好結果嗎?”
“何佩瑜活該!她掠奪別人的丈夫,我捍衛家庭和兒子,她配和我相提並論嗎?”江蓉衝過去,“陳淵,你打起精神!陳家以後清靜了,陳崇州無法和你抗衡,富誠與萬貫家業都屬於你。”
陳淵沒有回頭,他寬闊的身軀彷彿定格住,無盡的滄桑和悲憫,“母親,您真贏了嗎。”
江蓉得意,“我當然贏了,我不翻口供,他永遠洗清不了嫌疑。”
他側過身,“您良心安寧嗎。”
像一簇熊熊烈火,驀地點燃了何佩瑜,“你什麼意思?”她扯住陳淵的衣領,“你心軟了?他根本不是你弟弟,你沒有兄弟,你也沒有父親了,你只剩母親!我苦心孤詣贏得這副局面,你沒資格反抗!”
他掰開她手指,一根,兩根,直到從她手中徹底掙脫。
江蓉摸到一把空氣,令她慌亂無措的空氣。
“我也講過不要碰沈楨,您聽了嗎。”陳淵毫不遲疑背對她,“母親,你唯有一個兒子,這個兒子是您最後的依靠和指望,您試圖毀滅他最珍視的東西,您要他死,要他活?”
江蓉整個人摔在沙發上,門一開一合間,他身影消失在萬丈晚霞的盡頭。
陳翎趕到住院部,沈楨正睡著。
他沒有打攪。
省廳辦距離醫院三里地,陳翎又折返,熬了一夜班。
陳崇州的罪名可大可小,關鍵的突破點取決於江蓉的口供。
她肯推翻,“畏罪潛逃”的控訴便不成立,不肯推翻,這案子後面有得咬,一年半載都沒招。
經濟案件最複雜的一類,當屬境外轉移公款。
上面深惡痛絕。
第二天早晨,陳翎抵達病房,揭過四四方方的視窗,沈楨倚著床頭,眼神黯淡無光。
三樓窗柩攀爬著一株開敗的梅樹,白梅映在她眼中,她亦是映在陳翎眼中。
他靜默良久,擰開門扶手,皮鞋踩在瓷磚的動靜,驚醒了她。
“三叔。”她撐住枕頭,有氣無力,“你受傷了嗎。”
陳翎搬椅子,坐在床畔,“沒有。”
沈楨伸手,“你胳膊。”
他沒動。
“三叔,胳膊。”
她偏偏執拗得很。
他愈是試圖遮掩,她愈是不罷休。
下一秒,她扼住他手腕,擼起袖口,糜爛的舊疤赫然復發。
沈楨眼圈通紅,“三叔,我是不是克你啊。”
陳翎怔住,旋即悶笑,“或許。”
“你留在醫院吧。”她帶哭腔,小心翼翼哀求。
他幾乎沒猶豫,“好。”
陳翎覺得,自己無可救藥了。
顧允之再三勸誡,他不擱心,一腔精力撲在陳崇州這檔事,更不願興師動眾。
沈楨一句,就這麼管用。
他兀自發笑,她卻緊張起來,“三叔,你今天過來,有噩耗對嗎。”她已經崩潰到極點,勉強深呼吸,“我頂得住。”
陳翎頓時收斂笑意,“還未定論。”
沈楨情不自禁顫抖著,“三叔,你能幫他嗎。”
他不語,有些頹靡。
“幾年也行。”她哽咽,“我查過法典,轉移公款的罪名坐實,起碼要五年,六十億會無期嗎。”
沈楨抓緊身下的床單,手涼浸浸的,如同從冰窖裡撈出。
陳翎溫熱的掌心覆在她手背,虛虛實實攬住肩膀,摁在胸口,“陳政認了,他充其量是從犯,沒有那樣嚴重。”
她輕輕啜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