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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
「大人昨夜休息得還好?若是下人偷懶,還請大人千萬別慣著他們。」
見他來了,江珏這才支起身子,不緊不慢地抬扇子讓他免禮坐下,讓親自起身給他看茶。她說著,「昨日對大人多有得罪,昭宓給大人賠不是了。」
江棲被她突然地殷勤嚇到了,「不敢不敢,是昨日下官辦事不利,放賊人驚擾了公主興致。」
「大人乃國之棟樑,為公辦事,何來驚擾一說。」江珏坦然一笑,擺足了氣度。又聽她道:「先前之事,昭宓還尚未謝過大人。」
聽到她自稱,江棲心頭突突跳了兩下,硬著頭皮問:「不知公主所言何事?」
江珏造作地嘆了口氣。
不清楚又發生了些什麼,但江棲非常自覺地追問了一句。
聽了他問,江珏似乎被觸及了什麼傷心事,未啟唇就紅了眼眶似要垂淚。左右見狀急忙拿了帕子上前,還有小丫頭瞪了江棲一眼讓他氣起到公主了。
不待江棲再次追問,江珏就又嘆了一句,「本宮命苦。」
江棲懂了,當她這是要來秋後算帳了。
非常套路地說了一通皇帝和太后如何對她好,她自己又如何如何的話,最後江棲還是狠了心,面上做出為難狀,「公主莫不是還在為了淮王世子一事怪罪下官……」
「大人怎會這麼想?」江珏面露驚詫,似是沒想到他會這麼說,寬慰他道:「為臣子本就當以國事為重,不論私情,澹臺大人不必為此事掛懷。再者說,江棲矇騙本宮與陛下,狼子野心、死有餘辜,若非澹臺大人明察秋毫向聖上交了罪證,本宮還被那小人矇騙在鼓裡,是本宮該謝澹臺大人救本宮於水火之中。」
江珏說的大義凜然,但江棲聽著心堵……
好在江珏沒在這事兒上繼續為難他,遣退了左右關上房門只留下可離。
「實不相瞞,本宮有兩件事要找大人商議。一為雍王之事,本宮知道大理寺審查皇室宗親,此事牽涉科舉舞弊,本該秉公執法遞交罪證,按陛下這些年對宗親的處置手段,雖不至於傷其性命身家,但雍王的親王之位怕是保不住了。」
江棲被這話題轉得一愣,但也接上了嘴,「公主是希望下官能壓下雍王的罪證?」
他早有預料江珏會為了這事找他。說起來壓下罪證從來不難,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人想往大理寺和刑部塞人了,大不了一場火災銷毀一下,用送幾個上去頂罪。
堵住證人的嘴也不是什麼大事,那些所謂證人江珉不知道他們交代到了哪一步,但江棲清楚,除了罪魁禍首之外的,不過是幫迂腐酸儒被人套了話,老雍王得罪的人又多了些,一朝出事誰都能說出幾句罪行。
「不是,」江珏搖頭,她緩緩道來:「老雍王為人耿直,從先帝在時便出任太師一職,若這般壓下定會成了老人家的心結,只望大人能押後審議,時日拖久一些,再讓陛下小懲大誡便是。雍王對本宮和陛下有師恩,算是我,欠大人一個人情。」
江珏說著竟是對著他欠了欠身。
「公主言重了。」
江珏說得籠統,但江棲已經明白了,只要拖得夠久,等江珉做出些成績出來堵住了連查的嘴,朝裡那股渾水摸魚的呼聲下來,江珩才好下令說是無心之過,從輕處理。
話雖如此,就江棲看來江珏還是仁慈了些,「公主可想知道若是魏太后會如何處理?」
她當然知道。
「母后會把那些反覆蹦躂、潑髒水、讓她不順心的人揪出來下狠手查辦。」
既然江珏知道還是堅持前法,那江棲也不做勸,話點到即止。
「咳,還有另一件事。」江珏難得有些不好意思,揪著帕子,做出了扭捏的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