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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棲單刀直入,「午時你在昭宓公主府那兒到底說了些什麼?」
為了方便兩人同擔澹臺遲這一個身份,每天各自複述一遍做了什麼說了什麼基本是日常,但大半夜江兆還是被問得摸不著頭腦。
很認真地回憶了一陣,他從入了府開始原原本本地複述了起來,一杯茶喝了幾口,一路上見了幾個婢子各做什麼的,連逗的是公主府第幾條廊下第幾個籠子的什麼鳥都交代地明明白白。
江棲耐心聽完,無非是些零散瑣碎的事兒,在花廳等了一陣子後與昭宓公主見了一面,最後和江珉一起出了公主府的門。
他追問道:「你和雍王世子是不是說過自薦枕蓆的話?」
江兆目光飄忽遊離,摸摸鼻子委婉道:「是說過吧。那是公主府外的事兒了,還不是看他小子被你相好先前留了茶水太嘚瑟,他又和車夫說了住在煙花街那方向,我就隨口提了一句。」
見江棲沉默不言,江兆頓感大事不妙,腦子動得飛快,思及自己這張臉確不錯,最終提出了一個可怕的猜想:「那小子不會真找你……嘶——」
他不由為自己一時無心之言斷送了雍王世子的大好生命感到些許難過,原本看著正直體面的一個男人,果然是色令智昏。
「是昭宓。」江棲搖搖頭說,「是她問我的。」
顧不得問兩人怎麼見了面,江兆聽了一個打挺從床上下來,一副恭喜好兄弟的樣子,「這就叫緣分吧,就算你不是什麼勞什子淮王世子,公主對你還是不離不棄。這用不著等到什麼安定了南方,等小皇帝的赦令,你們就能在一起了啊。」
卻見江棲笑容扭曲,提醒他道:「用的是你的臉,她看上你了。」
「這……」江兆訕訕收回了手,掙扎道:「這不看上的還是你這個人嗎?見了一趟公主,你連衣服都換了一身了。」有一身酒味兒,還是後半夜才回來,是個人在江兆的位置上都少不了要多想一番。
不提還好,提了這事兒江棲陰沉得渾身直冒黑氣。
「呵呵。」
江兆被嚇得不敢說話,想著怕不是因為公主不滿意大半夜地把人趕了出來。但轉念一想不應該啊,過去他們二人夫妻一場還算和睦,難道是江棲這半年來加班把身子加垮了。
但畢竟事關男人尊嚴,江兆不敢問。
江兆不問,江棲也想不到他正在想這些玩意兒,一時間兩相沉默。
「明早,」還是江棲開了口,「明早你讓人早朝告假,就說我出去拿人一夜未歸,家僕不知發生了何事。你先別出門溜達,明日我直接去大理寺處理些事情,今晚發生了什麼我也明日一併整理給你。沒事別胡亂去招惹人,這回約是你說話不當心讓人聽去了,下回不可再犯。」
江兆聽了都一一應下。
或許出於對兄長的兄長的關心,江兆在他離開前問了句,「公主到底拿你怎麼了?」
江棲開門的手抖了抖,抿唇道了句:「不怎麼。」
第15章 說媒
江珏醒來已是日上三竿,用肚子估摸了一下,大致是是用完早膳就能把午膳端上來的時辰了。
命人拉開擋光的簾子,讓太陽透過紙窗照進來,光落在臉上暖洋洋的,江珏姿態安詳地又躺了一陣,直到可離來說澹臺大人已經在花廳等候多時了。
平日懶散慣了,突然要應付人,江珏還有些不樂意。
「你急他做什麼?」
可離左顧右盼了見其餘婢子們都離得遠,才跪在江珏的床邊貼上她耳朵提醒道:「公主,您昨日是澹臺大人送回來的,還吐了人家一身,這都沒計較,把人晾著不大好吧。」
「怎麼?心疼他了。」江珏睜了眼故意問她,裝出難過的樣子道:「不心疼你主子我昨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