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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反常態地,魏太后沒有追問,只叫她莫和那些殺孽太重的人牽扯,
「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兒,」江珏自顧自道,「不過是女兒昨夜去優人館,本來也就挑兩會唱的買回去打發打發時間,誰知道澹臺大人闖進來。他一個莽撞擾了興致不說,還把女兒看上的一個人給捉拿走了,說是要去查案,真是好大的膽子。」
魏太后聽了皺起眉頭,「你一個女兒家去那種不乾不淨的地方做什麼?要想找唱曲兒的哪兒招不來一班人馬。」
「閒來無事罷了。」江珏撅起了嘴,眉眼彎彎,又說來,「本以為澹臺大人看著是正人君子,也會去這那種地方。」
「提他做什麼?」
「看他像我心上人。」
「別瞎說。」魏太后算是知道她來幹嘛的了,撐著額頭有點頭大。
江珏換了個說法,「我心上人都死了,還有人攔著我找新歡。」
「你都說了是大理寺捉人。」魏太后繞不過這話,退了一步道:「澹臺大人的脾氣好,你也別欺負他,要是他真惹了你,為娘再給你做主,總不會讓人騎到你頭上。珩兒不如你心細,你也別把這事兒怪他頭上。」說罷睨了她一眼,算是讓她自己拿好分寸,見江珏乖乖應下便再也沒有多說什麼。
魏太后的意思也簡單,算是變相承認了自己知道澹臺遲的事兒。
關於澹臺遲脾氣好不好這事兒暫且擱置不論,畢竟他這幾年幹多了讓人家破人亡的事,在朝臣中的也算是聲名狼藉。讓但江珏自覺從來不會欺負人,她只是睚眥必報了些。
母女兩人又拉扯了幾句,江珏想知道的,魏太后都避而不談,只說往後有的是時間讓她知道,總不會讓她受委屈。
江珏也有脾氣,「若女兒已經覺得委屈了呢?」
「誰不是這麼過來的呢。」魏太后接得輕巧,伸手摸摸她的臉頰,「女兒大了,管不住嘍。」
「女兒自然都聽母親的。」
「別鬧過分了。」
「嗯。」
送走了意難平的江珏,魏太后才撐起額頭,斜靠在案几上望著自己手腕上清透出翠的玉鐲子出神。
大嬤嬤芸香上前,低聲喚醒了她,「太后,可要叫人過來陪您。」
「不了,」魏太后搖搖頭,只是說:「我累了,你也歇歇吧。」
隨著魏太后的意思坐到了小凳上,芸香拿起小錘幫她敲腿,接著勸道:「公主聰慧識大體,不會在這事兒上怪您的。」
「就是怕她聰慧識大體。若是哭罵著拉人來直接和哀家當面對質,那倒是沒什麼,讓阿珩下道聖旨把人還給她便是了,讓她不必去追究,等事情完了就這麼揭過去。可她不哭不鬧才讓哀家擔心她會知道什麼,她比阿珩心細。」 魏太后頓住了話,笑了,「像我。」
「哪有女兒不像自己母親的?」芸香說。
魏太后收斂了笑,淡淡接下了話,「可就是有孩子不像自己的父親。」
「奴婢失言。」芸香自知戳到了魏太后的心事,急忙跪下了表忠心,賭咒道:「奴婢發誓把秘密爛在肚子裡,死了就帶到棺材裡一同化成爛泥化成灰,也絕不會洩露分毫,若違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啊。」
魏太后連連擺手,「起來吧,你我主僕這麼多年,我怎麼會不信你。」
見芸香唯唯諾諾起了身,她又長嘆了口氣,眼角似要落淚般紅了邊。
「誰擔心這什麼陳芝麻碎穀子的爛事了,哀家上了年紀了,自己這輩子也算是值了,還不是為了子孫操心。珏兒她像哀家還好,若是出了事她自己有主見,也不會為了個男人就失了智。倒是珩兒像他父親年輕的時候,毛頭小子慌慌張張的,誰知道會幹出些什麼來。」
「陛下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