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頁(第1/2 頁)
「太師?」
向頭走著,江珏又喚了一聲。
江珉覺得不對,沒顧得上江珏就沖了進去,下一刻從裡頭傳來江珉驚恐的叫聲,「公主別進來。」
第17章 委屈
還好只是虛驚一場。
老雍王把自己關久了,讓江珉看他就是個不修邊幅的糟老頭子。
召下人們進來七手八腳地幫他收拾了一番,一炷香的後,才讓老雍王地被按著不情不願地坐到江珏面前。遣退了下人,只留下三人在廳堂乾坐著。
「太師。」
喊完這一句江珏便沒了下文,垂眼低睫,抬手沏了茶沫,和老頭子一起一言不發。
茶是沒公主府的好,但她也沒別的事可幹。
老雍王雖是太師但真論起來也沒教過江珏,或者說天家的女兒他都沒教過,做太子的江珩還因為背不完書在他手裡實打實地捱了不少手板子,迂腐頑固的老頭子倔得連先帝和魏太后都敢公然頂撞,真說起來恐怕沒幾個人喜歡他。
但到底是社稷的肱骨,文官的風標,對國忠心耿耿,在翰林和國子監話不少都受過他的教誨,語權極大,這群人是最難收買但又最好拉攏的,就算用不上也不能落在別人手裡。
「咳。」
江珉尷尬地提醒了一聲兩人。
老雍王在凳子上扭了扭身子。
抬手扶了扶發邊的玉鈿,江珏她不急,正尋思著回頭問問可離,會手藝的妝娘可找好了。
在江珉的反覆眼神示意下,老雍王梗紅了脖子才開口道:「臣不知公主乘興而來,有失遠迎。」
呵,去他的乘興而來,當她沒從房間地上看到自己的拜帖被揉成一團似的。
江珏抬眼,鳳眸凝起,回聲道:「現在曉得了?」
不待老雍王支稜出個下文,江珏猛然落手一敲杯子,咣得一聲熱水四濺,嚇得沒敢盯著江珏看的江珉脖子和肩都抖了兩下。
「早做什麼去了?太師又是多大的臉?縮著等本宮來請?」
江珉順著她的話,骨溜地下了椅子跪在了地上,叩首道了聲息怒。
頭一回遭到江珏這般突然發難,老雍王又急又氣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乾癟的嘴唇哆嗦了一陣,自知江珏這次來表的是天家的臉面,他最終開口卻沒能反駁些什麼。
自高祖開國,科舉素來是大事,按先例舞弊者殺,同組連坐四人流放,從旁協助者按情節重則人頭落地牽連家族子孫世代不得入仕,輕則降職舉家流放邊疆、甚至終老於塞外。
老雍王自詡清正廉潔,自先帝在時至今主持科舉數十年,從命題、批閱到最後選拔無一不親力親為,但偏偏與那白眼狼多說了幾句被探得了口風,讓人從其查閱的書卷中琢磨出了試題,那白眼狼還借著老雍王的偏愛混得了個考官的身份,明目張膽地從天子眼皮子底下撈取錢財。
他終是從椅子上下來,在地上跪彎了腰,「老夫認罪,全乃老夫一人妄言之過錯,禍及家人,無關同僚,還望公主代為轉達陛下,老夫願聽憑陛下發落。」
「嗤,」江珏冷笑一聲,讓老雍王的心涼了半截,但聽她下句道:「若是想要你認罪,本宮何必親自走這一趟?大理寺的牢裡不缺捉個犯人的人手,也不缺個管你飯的位置。陛下體恤太師兩朝元老、盡忠職守,不願我朝功臣因一小人便蒙受羞辱,本宮也不想太師落在大理寺那幫陰毒之輩的手裡。」
老雍王抬首滿是不可置信,他雖固執但也不傻,多少年了也不信什麼清者自清的話,知曉朝中有多少人在盯著自己,他怎麼都沒想到江珩與江珏會這般力排眾議地保他。他仍舊不肯起來,遲疑道:「可老夫,確與此案牽連,若非——」
「若非?」江珏提音打斷了他,似乎覺得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