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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可能誤解了。&rdo;冷淮不客氣地反駁道，&ldo;系統設定的分級訪問許可權不針對任何特定的人，在你和孔青雲到來之前就已經是這樣了。&rdo;

&ldo;既然這樣，那你們成功了。我願意加入。&rdo;杜原語氣平靜地說。一時間，他覺得心裡彷彿放下了什麼。

&ldo;那就好。下一步會有人跟你聯絡。&rdo;冷淮上車擺擺手，司機發動了汽車。

杜原有些意外地呆立著。他以為冷淮會讓自己一起走的。

&ldo;是這樣。&rdo;冷淮看出了杜原的疑惑，&ldo;今天的會是為孔青雲召開的，你不需要參加。&rdo;

&ldo;為我?&rdo;這下輪到孔青雲吃驚了。

車離去了。杜原怔怔地在原地站立著。出於某個至今仍不知曉的原因，他和孔青雲被突然捲入到了某個古怪的事件當中。儘管沒有任何依據，但杜原相信被捲入的絕對不止自己和孔青雲兩個人。雖然明知現在就企圖猜出真相是非常可笑的行為，但近些天的經歷和內心的直覺清楚地告訴杜原，這個世界將會變得不同了。

第12章 宇宙的黏度

車子開出一段距離之後，冷淮才開口回答孔青雲的問題：&rdo;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據我所知，大概是因為你以前做出的一項理論成果。總裝備部的首長和兩院的幾位專家都要來。&rdo;

孔青雲難以置信地盯著冷淮，但他看不出對方有開玩笑的意思。他覺得自己此時不像是在汽車裡，而像是在飛機上。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他進入會議室，然後，比眩暈更強烈的感覺襲來。穿軍裝的領導他雖然不認識，但核工業集團的老總赫然在場。這個以前自己只在公司視訊會議上見過的大人物，此刻卻只是坐在會議室的一隅，見到自己進來甚至還微微欠身致意。

&ldo;小孔你請坐。&rdo;一位長者隔著桌子說道，他面前擺著一張桌牌：顧宏。

孔青雲瞄了眼對方的軍銜，意識到他應該是這裡級別最高的領導了。

&ldo;這個會議本來計劃是安排在明天的，但是我們的幾位國寶級專家有些等不及了，想儘早同你見面。&rdo;顧宏呵呵笑了笑，&ldo;看來還是後生可畏啊。&rdo;

孔青雲慢慢坐下，外表上似乎看不出他有什麼不妥，但其實他現在腦子裡完全一片空白，根本無法思考。如果這時有人突然喊他名字，讓他起立繞會議室跑幾圈，他也一定照做不誤。旁邊的幾位專家正注視著自己，面前都有桌牌。顧宏說的一點兒沒錯，他們都是國寶級的人物。而現在國寶們齊聚一堂，而且據說是因為自己，這叫孔青雲如何能夠鎮定。

&ldo;唔，才四十一歲，正是年富力強的時候。&rdo;說話的是一位白髮老者，孔青雲認出他是著名的物理學家劉思茅，在量子物理和凝聚態物理學研究方面享有國際聲譽。劉思茅手裡拿著一份文稿，封面上有幾個大字。孔青雲突然打了個激靈。

&ldo;平時我同具體應用系統的同志接觸不多，如果不是我以前帶的一個博士後偶然在你們核工業集團內部見到這篇論文的初稿，恐怕我們的見面還會推遲。&rdo;劉思茅開門見山地說。

&ldo;這只是一篇粗糙的論文。&rdo;孔青雲平靜了些，他覺得自己回到了可以思考的狀態，&ldo;這兩年我一直在日本福岡，算是技術交流吧。&rdo;孔青雲有些不自在地摸了下額頭，&ldo;這個……我們去交流也是帶有任務的，所以就有了這篇論文。我在論文裡提出了一些觀點，然後在此基礎上做了必要的數學推演。&rdo;

&ldo;論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