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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就讓了,爺爺自個兒樂意,誰也管不著!”
薛慕胸中也豪氣頓生,覺得這人痛快至極,舉起杯盞連浮了兩大白。畢常跟著幹了兩杯,似是想到什麼有趣的事情,兀自哈哈大笑了起來。薛慕聽他笑聲異樣,隱有悲切,倒有種杜鵑啼血之感,不由得看向了他。卻見畢常笑得酒水嗆進了氣管,又伏在桌上撕心裂肺咳嗽起來。
薛慕連忙給他一通拍背,畢常好半天才緩過來,咳得眼中水光隱隱,眼角赤紅。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畢常握了他的手,向他討了那歲歲年年。
兩人在一起後,薛慕才發現貨不對版,也只有涉及畢孤鴻的事,畢常才痛快得起來。其他時候畢常這人,猶豫不定,首鼠兩端,牽三掛四,簡直,簡直黏糊得讓他想罵娘!
☆、三
不過後悔什麼的,那都是後話了。
當年的葡萄架下,薛慕看到畢常臉上留下兩行清淚,末了還揪著他衣衫下襬一通痛哭,心說怕是遇到了些很是大不了的事,真到了傷心之處,不然堂堂七尺男兒,何至於淚溼青衫。
待他哭了個痛快,薛慕問他緣由,他又跟了鋸了嘴的葫蘆樣,一言不發。問得緊了,便說早想來拜訪他,得了空閒便獨自上路,路上遇了山匪,失了隨身銀兩,捱了幾下拳腳,並無大礙。又拿著往日薛慕給的地址找到鏢局,鏢局門房給他指了薛慕小院的路,酷暑驕陽,飢渴難耐,強撐著敲了他家門,這才暈了。薛慕見他說得敷衍,心知他是不願多談,便也不再多問。
將畢常安置在廂房內,燒了水讓他沐浴,又去成衣鋪子給他置辦了兩套衣物,再連著一應洗漱用具,給他送了過去。想著師父若是收到他的信件,今晚就該過來了。到時候師父住正房,他在師父房裡打個地鋪將就對付一下。完了又去熟食鋪裡切了兩斤醬牛肉,買了只糯米荷葉雞,又拎了罈好酒,晃晃悠悠往家裡走。
回到自家小院,入暮時分,師父沒來,來了只鴿子。
薛慕取下鴿子腿上字條,信上是師父龍飛鳳舞的字跡,大意是,徒兒你有此份孝心為師頗為欣慰,只是為師目前尚不能離開山莊,徒兒你的小房子就留著自個兒金屋藏嬌用吧,哪天娶了媳婦兒生了胖小子,師父我也來逗逗孫子。
薛慕看得滿頭黑線,心說不來就不來吧,還埋汰自個兒徒弟,明知道他天生斷袖,生什麼胖小子呀,誰給他生呀。
薛慕十二歲的時候就知道自己斷袖了,具體的表現就是看到漂亮小姑娘一點感覺沒有,遇到端正的大小夥子,不由自主地就會多看兩眼。雖然年紀尚輕,但他也隱約覺得此事不太尋常,於是便拿這事問了問薛衍。
薛衍皺著眉頭摩挲著下巴眼神複雜地看了他半晌,看得薛慕大為慌張。末了薛衍一臉壞笑,牽著薛慕袖子提起來在他眼前晃了晃,道:“徒兒啊徒兒,依為師所見,你這怕是斷袖了吧。”
薛慕聽完更慌張了,他對斷袖的理解,就是山下城裡小巷子裡的相公館,相公里倒也有看著周正的,不過更多是成天塗脂抹粉一副妖妖調調的模樣。
年少的薛慕腦海中浮現出自己扭著小腰甩著水袖的情形,臉色也變得複雜起來。
薛衍看小徒弟一張臉紅了白白了青變來變去走馬燈似的,啪的一下拍在他頭上,“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呢?”
薛慕鼓起小臉看著薛衍,眼睛裡含著一泡淚,“師父……我不想斷袖……你給我治治……你幫我治治……“說到最後,嘴一癟,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薛衍又拍了下他腦門兒,“哭什麼哭,男子漢大丈夫,斷袖也要斷得有骨氣!哭哭啼啼地像什麼話!“
薛慕抽抽搭搭地看著薛衍,執意要他給自己一個解釋。
薛衍捏了捏他還有些肉嘟嘟的臉蛋,笑道,”這斷袖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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