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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就好了。」保安木訥地笑了笑,黝黑的臉頰上透出幾絲羞紅來,他想起一些事情,臉上的神色又轉為內疚,「實在對不起您,我在醫院躺了一個多月,不知道您被拘留的事情,以後我們再也不會把您攔在門外了。」
「沒事,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她沖他輕鬆一笑,語氣裡帶著安慰。
保安聽到他這麼說,心裡的侷促才打消了許多,又看了一眼陸沉,吞了吞口水又跟她說:「老闆他當時太忙了,所以也不知道這件事,您也千萬別記老闆的仇。」
鄭蘅窒了一瞬,忙搖了搖頭:「這件事已經過去了,誰都沒有錯,我更不會怪你們老闆。」
陸沉緊緊貼在她的身後,兩人十指相扣,她的身體遮住了手銬相連的地方。他看著自己公司的員工與她交談甚歡,也將他們的對白聽得一清二楚,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心裡卻漸漸浮上一縷落寞悠長的悵然感。
她被關了整整十五天,始終都是他心裡的一塊疤,如果那時候他能及時發現這件事,後來他們也不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只是,一切已經惘然。
他牽著她的手一起上了電梯,光滑鏡面上反射出她的臉,陸沉的目光在她的倒影上停留了片刻,又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電梯緩慢上行,到了二十七層,剛剛走出電梯,又在長廳裡遇到了迎面走來的李西山。
李西山看到鄭蘅,腳步一窒,有些不敢相信地睜大了眼眶,又認認真真看了她幾眼,才確定真的是她。他喜出望外,萬分激動地對她打了聲招呼:「夫人,你回來了。」
「好久不見。」鄭蘅對他笑了笑,也覺得光陰荏苒,一別兩季,自從上次他幫忙把醉得不省人事的陸沉送回別墅,她似乎就再也沒有見過他了。
「夫人,你瘦了好多。」李西山抬手把黑框眼鏡扯了下來,捏了捏有些酸澀的眼角,正如陸沉曾經把她視為此生唯一的妻子一般,他在心裡也早早認定了這位夫人。
他們之間十年裡的曲折離合,他雖沒能窺到全貌,只是聽聞一隅,也忍不住要惋惜喟嘆。
他看著兩人親密的姿勢,以為他們已經和好如初,不禁喜上心頭,老闆的春天回來了,以後他終於又可以少挨些批評了,他對她感激涕零:「要不是老闆在,我真想給您一個禮貌的擁抱。」
陸沉面無表情地瞥了他一眼,李西山卻讀出來十分警告的意味,他忙忙繞過身去,笑嘻嘻地說了一句:「我就先下去了,不打擾你們敘舊。」
他快步鑽進了電梯裡,只覺得陸沉不怒自威的眼神如芒在背,他擦了擦額角,漸漸平復了心情,又開始為他們的重修舊好由衷感到慰然。
陸沉拉著鄭蘅往辦公室走去,想起來剛剛的場景,很不明白她回來一次,公司裡的人一個個地比他還要更為激動,他自己,卻不知道該如何重新面對她。
「要喝茶嗎?」兩人走進辦公室後,陸沉反手鎖上門,問了她一句。
「不喝。」她搖頭拒絕,復抬眸問他,「你什麼時候讓我離開?」
「我要馬上處理一些緊急的檔案。」他說完就直接帶著她往書桌邊上走去,鄭蘅還沒反應過來,差點被腕上傳過來的力氣拖得踉蹌摔了一跤。
陸沉坐在椅子上,鄭蘅遷就地站在他身邊,他看了一個小時的檔案,她也一言不發地陪他站了一個小時。
直到太陽快要落山之際,鄭蘅終於有些支撐不住,她看著正在一絲不苟地工作的陸沉,勉強地憋出一句:「我腿痠」
「你可以坐在我腿上。」他聲音裡有些不自然,注意力依舊落在面前的檔案上,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授受不親。」她別過臉不去看他。
陸沉放下手裡的檔案,強行把她按到自己懷裡,在她的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