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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酥麻麻的感覺從膝蓋傳遍全身,喻蘇縮了縮雙腿,他沒想到宓葳蕤會做這麼幼稚的事。
喻蘇推了推宓葳蕤的肩。
「殿下在臣面前不必逞強。」宓葳蕤被推著坐起身,看著喻蘇說出這句話。
喻蘇講不清楚,但不妨他強硬地拒絕,「已經不疼了……我說了是沾了藥油的緣故,你不必如此。」
這才呼呼了幾下,喻蘇便止住了淚,可見這法子到底還是有些效果的。
宓葳蕤看著喻蘇仍舊泛紅的眼眶,到底還是開口道:「這藥油少說還得塗個四五日,臣稍後便要回自己的院落。」
「我會記得塗藥,這傷並不重,你太過擔心了。」喻蘇這會兒說話帶著鼻音,聲音軟軟的。
就連稱呼也不再是疏遠的宓少師。
宓葳蕤盯著喻蘇看了許久,直把喻蘇看地又保證了一遍才作罷。
「殿下說話算話。」宓葳蕤鬆了口,起身,「既如此,臣便不再久留了。」
「你還未用晚膳。」喻蘇見宓葳蕤要走,急忙下榻。
「今日來,本就不是為了用膳。」宓葳蕤看到喻蘇光著腳站在地上,停下步子滿眼的不贊同。
見喻蘇無所覺,無奈地上前蹲下身,託著喻蘇的腳給他套上鞋子,「冬日寒涼,怎可光腳站在地上。」
「我太心急了。」喻蘇看著,想了想,終是問道,「你今日來,只是因著我未曾用午膳?」
「不止。」宓葳蕤站起身,對上喻蘇帶著不解的視線,「臣只是想告訴殿下,無論如何,臣都是站在殿下這邊的。殿下便是為了臣,也要多加珍重。」
宓葳蕤沒有給喻蘇繼續問下去的機會。
便是問,他也給不出喻蘇滿意的答案。
況且他在書房內已經待了太久,時間再長,怕是惠仁帝便要生疑。
宓葳蕤從書房離開不久後,便帶著決明走出了竹林海。
期間無一人相送。
隔天惠仁帝得知竹林海中,喻蘇住著的院落燭火一直亮到深夜,心中最後一塊巨石緩緩落下。
盯梢的護衛還在稟報著各種細節。
安心的惠仁帝隨便聽了聽便讓人退了下去。
喻蘇昨夜確實到了寅時才緩緩睡去。
不過並非惠仁帝所認為的傷心失意,而是他閉上眼,就會想起宓葳蕤離開前說的那句話。
第38章
嘉瑞十三年。
五皇子隨惠仁帝回京。
離宮三載,柔妃之子在眾人快要將他遺忘之時重返宮中。
車架緩緩駛進午門,經過漢白玉拱橋,入目的寬闊庭院足以容納千人。
百官恭迎帝王,與惠仁帝同乘的喻蘇享受了同樣的待遇。
原本跟在惠仁帝車駕後的宓葳蕤等人,早在進入午門前,便隨竇章一同按品階高低下車隨後步行。
宓葳蕤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此時他已與靜立於階下的百官一齊站在庭院內,四面宮牆深深,便是抬起頭視線也被圈在了框出來的這一方天地。
宓葳蕤注視著喻蘇走到高處。
兩人的距離越拉越遠,但這並不妨礙他聽清看清石階之上發生的事。
迎駕的后妃約有八九位,除了妃位及以上的,剩下的皆育有皇子公主,就連深居簡出的太后今日也難得露了面,似乎對於喻蘇回宮一事無比重視。
惠仁帝對太后並不熱絡,只是例行問候了幾句。
畢竟不是親生的,也無人會因此來挑錯。
「聽聞皇帝此次祭神遇到了神狐降世,可見五皇子是個有福的。」太后一臉慈愛地看向惠仁帝身後的喻蘇。
這話乍一聽就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