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頁(第2/4 頁)

竇澤第一個念頭是不想他們見面，可看到竇愛國那一臉認真堅持，便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了，道：&ldo;我明天問問他，不過霍先生每天日理萬機，不一定能來。&rdo;

&ldo;能不能來是人家的事，可咱們的禮數要到。&rdo;竇愛國說了一句，半躺在床上微微闔了眼，道：&ldo;走之前總要親口說句謝謝吧……&rdo;

他的後半句話聲音微弱，屋裡沒人聽到。謝小南小小的一個人兒，已經悄沒聲息獨自躺在沙發角上睡著了，竇澤看見，說：&ldo;南南睡了，我把她抱回病房吧。&rdo;

劉青說：&ldo;算了，你別動了，你姐估計還得一會兒才能回來，先讓她在這兒睡吧。&rdo;

竇澤便彎腰，微微使勁兒將南南抱起來，也怕動了自己的胎氣，一路小心翼翼，把她抱到陪護床上去。劉青放下毛衣，幫忙給她蓋上了毯子，看見竇澤扶腰的動作，笑著小聲說：&ldo;成天風裡來雨裡去，也不見你瘦，這腰反倒粗起來了。&rdo;說著，還輕輕拍了拍竇澤的肚子，把他嚇了一跳，臉都要白了。

竇愛國也注意到，也跟著笑，說：&ldo;是啊，真是有點兒胖了。&rdo;

竇澤已然心驚膽戰，額上的汗珠也冒出來，強笑道：&ldo;大概是這段時間公司的伙食不錯。&rdo;他擦了擦額上的汗，又說：&ldo;我不放心，還是去看看我姐吧，你們倆在這兒好好的。&rdo;

兩位老人都沒注意到他的神態，只道他是熱出來的，劉青說：&ldo;又不是老的不能動了，沒事，你去吧。&rdo;

竇澤出了病房的門，已經嚇了一身的冷汗，他扶著走廊上的扶手向電梯那邊走，路過護士站，剛剛的小盧護士也在裡面，對著他笑了笑，坐在旁邊的幾個護士便發出打趣的噓聲。竇澤扯著嘴角回了個僵硬的笑容，好不容易挪步到電梯口，心中十分不安，拿起電話自然而然地就給霍司明撥了過去，接通了卻不知道說什麼。電梯裡訊號不好，霍司明在那邊餵了半天聽不到他的聲音，有些急了，一連串地問：&ldo;竇澤！你怎麼了？！還在醫院嗎？&rdo;

他下了電梯，才說：&ldo;……剛剛在電梯上，訊號不好。&rdo;

&ldo;那就好……我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rdo;霍司明鬆了口氣，問：&ldo;要我去接你嗎？&rdo;

&ldo;不用，我想去看看我姐，她去擺地攤了，就在護校那邊。&rdo;竇澤說著，又扶著腰嘆氣，剛剛還是被嚇著了。

霍司明不知聽出什麼，堅持道：&ldo;你在病房樓下的長椅那裡休息一會兒，我去找你。&rdo;

竇澤也不再推辭，他需要霍司明過來給他一些力量，好在肚子裡沒什麼感覺，剛剛劉青的手很輕，大概不會出什麼事。竇澤輕輕撫了撫肚子，那小妖怪在裡面安安分分，倒沒有作怪。

霍司明繞了大路開車過來，將車子停到了住院部門口，過來找他。竇澤的臉色已經好了許多，沒了方才的蒼白，只是手腳還有些軟弱無力。霍司明來扶他，將他攙到車裡，才問：&ldo;剛剛怎麼了？&rdo;

竇澤不太願意說，可這事遲早要面對，張了張嘴，還是道：&ldo;剛剛我爸媽說我胖了，還來摸我肚子……&rdo;

霍司明愣了一下，聽出他話裡的恐懼，輕輕握了握他的手，又從旁邊擰開瓶礦泉水給他，說：&ldo;喝點水吧。&rdo;

竇澤接過來，大口喝了半瓶，擦了擦嘴，才心有餘悸地說：&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