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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他死不了的。如果因為那小小的傷就死了，那他也不配做楚國的王。楚國歷代的王，沒有一個不是經歷這樣的考驗過來的，寡人也不例外。&rdo;

難怪，楚國歷來好戰，原來，他們的王，都是這般散絕了人性只知皇圖霸業的無情之人。

無顏……他絕不能回楚國，絕不能！

我吸了口氣，勉強笑道：&ldo;雖然你煞費苦心去……磨礪無顏，但可惜，現在的他，並不是你想要的無顏。我那二哥，依然重情重義，是個真正的英雄。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敬愛他現在的父親，他留戀他現在的國家。若你強行要他回來，除非你能讓他忘記所有的前塵往事，否則，他是不會如你這般薄情無義，揮戈對四鄰，禍及無辜的百姓的。&rdo;

桓公睨眼而笑：&ldo;既如你所說，寡人也要他回楚。就算讓他抑鬱死在楚國，寡人也不會再讓他逍遙在齊。現在的無顏已經具備一個真正的王者所要具備的一切，寡人若得不到，還不如毀了心安。&rdo;

我咬牙失神，望了眼前的黑衣男子半天后，才失措喃喃道：&ldo;你究竟是不是他的父親？&rdo;

桓公嘆氣：&ldo;寡人也是楚國的王。&rdo;

我怔了片刻，忽覺鼻中煙火味越來越重，不禁低眸去看了一眼已燒得快都化作灰燼的竹簡。我轉眸想了想，心念猛然一動。

我清清嗓子，鎮定心神後，抬眸對桓公笑道：&ldo;夷光鬥膽，想和楚王作個交易，不知楚王有沒有興趣？&rdo;

桓公笑，直了直身子，似是起了些興致：&ldo;你倒是古靈精怪，說來聽聽。&rdo;

&ldo;夷光要用這個秘密換無顏一個自由。&rdo;說話時，我伸指點了點地上的灰燼。

楚王莞爾，盯著地上的灰燼看了許久，直到最後一塊竹簡也燒到頭的時候，他才大笑道：&ldo;證據都沒了，秘密也變成了無憑無據的猜測，你拿什麼和寡人交易？&rdo;

我搖頭，對著他眨眨眼，捉狹道：&ldo;楚王當真以為夷光是天真無知的女娃嗎？真的能乖乖看著你燒了這麼重要的東西而不阻止嗎？你剛才燒的竹簡，不過是卷假的。真的那份，依然在我手中。&rdo;

楚王笑，搖頭：&ldo;女娃這招，耍得不夠高明。剛才那竹簡寡人已細細看過了，是真，非假。&rdo;

我撇了撇唇點點頭，滿是無謂地笑看著他，挑眉，得意道：&ldo;楚王既不信，那就和夷光賭一賭如何？就賭明晨夏惠公會不會與楚國翻臉下山，我若贏了，你得放過無顏，怎樣？不過，&rdo;我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道，&ldo;據聞洛水是楚國的龍脈，但水之源頭卻在夏國境內，你說，若這夏王看了夷光送去的東西一生氣……&rdo;

桓公眸光一定，看著我，臉上笑意褪盡。

靜默許久後，他突地開口笑道：&ldo;寡人可以答應你的交易。不過，這個秘密和無顏相比，似乎還是輕了些。如你能加個籌碼，寡人即刻點頭，永不反悔。&rdo;

我撫掌而笑，開心道：&ldo;楚王但說無妨。&rdo;

&ldo;寡人，要你的命。&rdo;他咬了牙，笑容溫煦如春光，眸光卻凜冽如刀。

我呆住，不能言。

&ldo;只有你死了，那秘密才能永藏。而且，&rdo;他又勾了眸，眸光恢復如初的深湛，笑道，&ldo;聽說蔡丘最後一戰時，無顏仍在昏迷中。那一役齊國臨陣換帥，都是由你指揮的對不對？&rdo;

我揉了揉眉，苦笑：&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