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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寧用手指了指那信封。
衡嘉明白過來:&ldo;打探來的訊息,都寫在這裡邊了?&rdo;
武寧輕輕頷首。
&ldo;統領怎麼還繞這些彎子?&rdo;衡嘉捏著那信封,失笑道:&ldo;既然有了結果,向陛下直言便是。&rdo;
武寧抬手去指自己咽喉,示意染了喉疾,不便言語。
&ldo;原來如此。&rdo;衡嘉會意,謝道:&ldo;辛苦統領了。&rdo;
武寧擺擺手,示意無礙,向他一禮,轉身離去。
副統領便在牆後等待,面有急色,武寧將信交出去,便覺如釋重負,扯住副統領,停也不停道:&ldo;快跑!&rdo;
衡嘉將那信封撕開,便見裡邊是張信紙,刻意折了三折,極是嚴謹。
&ldo;武統領粗中有細啊。&rdo;
他感慨一句,將那信紙展開,瞟了一眼,身體忽然僵住了。
信上就一句話:謝家女郎去揚州玩了。
衡嘉如墜冰窟,忽的領悟出武寧為何驟然得了喉疾,不便言語。
女郎,你要去揚州玩,沒人會攔,但你好歹也同陛下說一聲啊!
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走了,你知道陛下會如何驚怒嗎?!
還有武寧這奸詐小人!
這廝分明是怕被陛下遷怒,故而有了結果,也不敢直言,倒叫他去趟雷!
天氣還不算是熱,衡嘉卻出了一腦門兒汗珠,冒了就擦,擦了再冒,活像是一汪泉眼,生生不息,正不知如何是好,卻聽內裡有人喚自己,心中一凜,趕忙將信紙收起,進了內室。
&ldo;陛下。&rdo;他垂首應道。
&ldo;朕聽見你同別人說話,&rdo;顧景陽抬眼道:&ldo;是枝枝來了嗎?&rdo;
衡嘉又開始冒冷汗:&ldo;回陛下,不是。&rdo;
顧景陽略微頓了一下,語氣卻愈見柔和:&ldo;枝枝是遇上什麼事情了嗎?&rdo;
衡嘉乾巴巴道:&ldo;這個,這個……也算是吧。&rdo;
&ldo;枝枝到底是怎麼了?&rdo;顧景陽見他如此,便冷了神情,道:&ldo;你直言便是。&rdo;
衡嘉躊躇片刻,終於將懷中信紙取出,雙手呈上。
他沒敢抬頭,自然不知陛下此刻是何神情,但只看他先前反應,也能猜度一二。
內室中無人言語,連呼吸聲都被侍從們縮減到最低,空氣似乎也凝滯了,那信紙上不過短短□□個字,一目瞭然,然而顧景陽卻看了很久,彷彿那是一封萬言書,值得琢磨上幾個時辰一般。
衡嘉額頭上的汗珠子匯成一滴,&ldo;啪嗒&rdo;一聲落在地上,他在心裡忖度這聲音會不會太響,驚擾到陛下,然而下一刻他便知道,自己不必為此憂心了。
&ldo;啪&rdo;的一聲脆響,案上那隻白瓷盞碎濺開來,落到人耳邊,恍若驚雷。
早已冷卻的茶水與碎瓷迸濺到人身上,有種異樣的痛楚,侍從們慌忙跪地,卻無人敢做聲。
過了半晌,顧景陽方才道:&ldo;她既然要走,朕何必強留。&rdo;
底下自然無人敢應聲,他自己也知道,靜默良久之後,顧景陽有些疲憊的合上眼,道:&ldo;收拾了吧。&rdo;
……
第二日晨間,顧景陽沒有再提及謝華琅,衡嘉心中忐忑,更不敢主動開口,便如同先前謝華琅不曾出現過的那些年月一般,度過了這一日。
第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