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頁(第2/4 頁)

的中fèng撐起來。

斗笠之下，是一張精緻白皙的臉，與編斗笠的竹篾，蓑衣的蓑糙，兩樣一點也不精緻的東西形成了極鮮明的反差。

衛希夷驚訝地道：&ldo;阿先？這樣的雨，你出來做什麼？&rdo;一看就不是幹這個活計的人，哪怕只是巡視！瞧木屐上的腳丫子，白白淨淨的，一點也不像幹活的人。衛希夷低下頭，又看看自己的腳，也是白白淨淨的。好吧，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姜先怎麼會過來了？

順著她的目光，姜先也往她的腳上望去，與她的人一樣，她的腳也是潔白修長的，骨肉勻亭，十分好看。那個，還記得這雙腳上穿著一雙紅鞋子，在裙擺下面一盪一盪的樣子。

不行了，不能再想了，姜先捂住鼻子。

衛希夷抽抽鼻子：&ldo;哎呀，這裡一直雨水不停，是有些泛味兒。你要聞不慣，就不用來了，我就四處走走。阿瑩在那裡問人，你也去看看。對了，分你的奴隸，你也不要？&rdo;

不不不，我不是因為這個，我也不是聞不得味兒的！你聽我說！

姜先大急，險些失了從容，腳下一滑。衛希夷眼疾手快，將他扶住了：&ldo;小心。&rdo;

姜先：……&ldo;哈哈，北方少雨，確是有些不習慣。&rdo;

衛希夷道：&ldo;嗯，我初到天邑時也不很習慣呢。&rdo;說著，將姜先扶正了，便收回了手裡。

胳膊上的熱度消失，姜先心中空落落的，沒話找話地說：&ldo;南方的雨水比北方還要多些，北方已然難以承受，南方恐怕更糟糕。&rdo;

衛希夷道：&ldo;路上已經看到啦，我選開闊的地勢行路，就是怕雨水太大，將山石樹木衝出來。咱們這些人，還不夠一山埋的呢。&rdo;

&ldo;或許……&rdo;

&ldo;嗯？&rdo;

&ldo;正因如此，蠻地還僵持著。否則能走能跑，行動方便，此時該有個分曉了。&rdo;

&ldo;嗯。&rdo;

&ldo;若是南君已有妻兒，你待如何？&rdo;

&ldo;這個不是說過了嗎？&rdo;衛希夷奇怪姜先為何有些一問，&ldo;我看阿瑩怎麼選。&rdo;

&ldo;那……你會為她在此地停留多久？&rdo;

衛希夷躊躇了：&ldo;我也不知道啦。王，其實是個不錯的王，二十多年有那麼大一個國家，很不容易。我小的時候還不明白他的厲害，現在是懂了。&rdo;

姜先往她臉上看去，見她不像是愁苦憂懼的模樣，才從容道：&ldo;他多少歲了？&rdo;

&ldo;嗯？與申王差不多年紀吧，不過當年我離開的時候，他看起來比申王精幹些。&rdo;她明白了姜先要說的意思，南君再精明強幹，如今也年近五旬，是行將就木的年紀了。這年月，活過五十歲的，都算是高壽了。

南君也老了！

如果智慧還在，南君就該明白，一個已經長成了的繼承人才是適合他這個年紀的。如果南君昏聵了，女瑩與他對上，勝算也很大。衛希夷衷心的希望，一切都只是他們在胡亂猜度，事情並沒有糟糕到那個程度，南君也許還在等著女兒回來。他當年，是那麼地喜歡阿瑩啊！

姜先心中微微搖頭，口上卻講：&ldo;這裡的雨比北方還要大些，河道也多些，泛濫而未成災，可是奇怪。&rdo;

&ldo;因為是條小河。若是大河遇上暴雨，也是一樣的，王城就被猛江淹了。那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