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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倩也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趙青舒身後沉默寡言不苟言笑的男孩,他平常表情僵硬,但習武之人都知道,這樣的表情更有助於五覺的靈敏。
“不是聽起來慘無人道,而是根本就慘無人道,你要對他好點。”
“怎麼對他好,比如呢?”趙青舒帶著幾分愜意的心情掃了柴倩一眼,半真不假道:“讓下人買一棍子的糖葫蘆勾引他?”
柴倩頓時無語,她發現趙青舒噎人的本事也不錯,別看他看起來沒什麼戰鬥力,關鍵時刻總有四兩撥千斤的氣魄,柴倩無所謂的聳聳肩,兩人來到一處馬廄,與別處的馬廄似乎並無不同,只是馬廄中只臥著一匹馬,似乎年歲已大,垂垂老矣。
柴倩眼尖,一看毛色,變知是昔日□□座駕翠龍所衍的名駒,無不愛慕有加,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馬脖頸上油亮的鬃毛:“這麼好的馬,養在這裡真是浪費了。”
“它的腿斷了,所以只能在這裡了此殘生。”趙青舒頗有些感慨的開口,伸手抓起一旁的草料,安安靜靜的喂起側臥著的良駒。
柴倩心神一稟,不知道趙青舒為什麼要說這樣的話,他自己又何嘗不是斷了腿的良駒,他又可曾想做一些困獸之鬥?柴倩看著趙青舒俊雅出塵的面容,才發現自己從來都沒有了解過他。
趙青舒喂玩了草料,拍了拍手掌上沾粘的塵土,緩緩開口:“十五年前,它把我摔下馬背,父皇一怒之下想要殺了它,最後卻傳聞它在馬場自行撞斷了腿,我相信那是一場精心策劃下的意外,即使它不會說話,我也不能讓他含冤莫白。”趙青舒的臉上帶著殘酷而冷傲的表情,就像蟄伏已久的野獸,在不經意間流露出足以令人窒息的殺氣。
“一匹好馬不會無緣無故的馬驚,我上陣殺敵多年,即使在戰場上,馬驚的機率也很有限,除非是外界瞬間的強烈刺激讓馬做出難以控制的不得已的行為,就像上次我用珍珠打了李岐的馬脖子。不過這種可能性只存在與一般靜止的狀態下,如果是在行動間忽然馬驚,就可能會有更加複雜的可能性。”柴倩皺著眉宇,冷靜沉思的分析:“唯一能解釋那種可能性要麼就是跟在後頭的人故意放暗器,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在馬的飼料裡動了手腳,不管是誰,只要那天騎上這匹馬,就會有馬驚的危險。”
“絕影的身上沒有任何傷痕。”趙青舒眉宇低垂,眼神波瀾不驚。
柴倩道:“那有沒有查過事發之前有沒有可疑人物到這馬場中來呢?”
趙青舒依舊搖頭,神色凝重:“沒有,這是皇室馬場,來人本就很少,前一天只來過一個人,但……我不認為是他。”前一日來過這馬場的人是恆王趙明則,他領走了一匹馬,送給了進京的友人。趙明則天生膽小,事發之後,嚇的病了一個多月,趙明辰礙於徐太后的面子,也不好訓斥他,雖然依舊派人徹查,卻終究徒勞無果。
很多事情過去了十幾年,卻依然有人為之牽腸掛肚,誰都沒有忘記死去的人,過去的事情。
趙青舒長舒一口氣,萬般無奈道:“你的糖蓮子,我似乎也無能為力。”一直叫曹福全暗中監視的太監忽然自殺死了,謎團尚未解開,就已斷了線索,好像有一隻無形的手籠罩著全域性,讓他們撥不開迷霧。
“本來就是大海撈針的事情,我從不強求,只是想讓我哥哥死的瞑目。”柴倩坦然一笑,拍了拍趙青舒的肩膀道:“別這樣,我來這裡不是看你老氣橫秋唉聲嘆氣的樣子的。”她開啟一旁柵欄,牽出一匹棗紅色汗血寶馬,拍了拍馬屁道:“小爺今天高興,替你溜溜馬。”她說著,一掌輕拍趙青舒的肩膀,輕輕一提,將人扔到了馬背上,緊接著單腿一蹬,兩股已經牢牢夾住馬背。
空氣有一秒鐘的凝固,柴倩扭頭凝望著趙青舒幽黑深邃的眸子,壓低了聲線,略帶幾分心虛道:“要發火等下去了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