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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琅在旁哼了一聲,道:「當真是一石二鳥的好算計。」
豁出去一個命如草芥的小丫頭,殺了府中最受寵的幼子,同時歸罪於她早就看不順眼、一直暗中虐待的傻公子。
衛琅心疼的看了一眼衛淵,心想尊主原來受了這麼大的委屈。
好在如今都不記得了。
珍珠和琉璃交待完後面如死灰,目光呆滯,只知道一下下在衛淵面前磕頭,口裡喃喃不停的說,這都是夫人的錯,一切都是夫人讓她們做的,求二公子饒命。
看著精神已經錯亂。
衛淵扭頭望向衛琥,道:「找一頂轎子,把她倆抬到衛夫人那兒去。」
「好咧,抬去嚇唬那老虔婆麼?」衛琥聞言摩拳擦掌,露出頰邊酒渦,以及潔白的小虎牙。
「哈哈哈,我會把她倆恢復原樣,再送過去。」衛淵搖頭笑道,「換長平院所有下人的身契。」
……
衛琥得了衛淵的吩咐,叫上長平院的幾個小廝,找頂軟轎抬上珍珠琉璃,大搖大擺朝衛夫人的主院走去。
到了院門口,就放開嗓門大喊:「夫人、夫人!長平院來給您送禮啦!」
他的聲音宏亮,這一喊整個正院都能聽到。
如此連喊數遍,就見木蓮嬤嬤扶著衛夫人,帶了幾個丫鬟走出來。
衛夫人手中捻著佛珠,朝周圍看了看,慈眉善目道:「淵兒沒過來?」
「是啊,我家公子吩咐小的過來給夫人送禮。」衛琥挺起胸膛叉著腰,大大咧咧回話,「然後用這份禮物,換了長平院所有下人的身契回去!」
衛夫人聞言,手中佛珠停止捻動,原來是要下人身契啊。
呵,畢竟是長大了。
手長了,心也大了。
木蓮嬤嬤一笑,上前道:「二公子尚且年紀小,而且身患殘疾,難以管理下邊人,所以夫人才幫忙拿著下人們的身契,以防有惡奴欺主。等到二公子成婚,夫人自然會將身契交還。」
「這事兒府中上下都知道,老爺也是同意的。」
她們這邊有理有據,還過了明路,無論二公子那邊怎麼歪纏、說到哪裡去,身契都是要不走的。
誰知衛琥卻邪邪一笑,走到旁邊的軟轎前,一把掀開轎簾。
露出珍珠和琉璃來。
只見她倆身穿起皺的桃紅色綢衣,滿臉淚痕鬢髮散亂,青紫的額頭沾著泥土,形容狼狽不堪。
轎簾一被掀開,就聽她倆目光渙散,在那裡哀哀的哭:「二公子,是婢子錯了,饒過婢子吧!但婢子也是不得已,都是聽夫人的話啊,是夫人要害你,是夫人要害你……」
在場眾人都目瞪口呆,完全說不出話。
「木蓮!」衛夫人向來和聲細語,此刻音調陡然拔高,尖銳到刺耳,「給他!」
「把長平院所有下人的身契,都給他!!!」
手中佛珠崩裂,沉香木的珠子嘩啦啦散落滿地。
「還是夫人識得時務。」衛琥長臂一伸,將轎簾放下,朝面色鐵青的衛夫人抱拳一笑。
得到吩咐,木蓮嬤嬤也不敢再耽擱,走到內院去沒一會兒,就抱個木匣子出來,遞給衛琥。
衛琥在手裡開啟,拿出來數了數,確認無誤後就命人放下轎子,這才哈哈笑著,神清氣爽帶幾個小廝轉身走了。
他這趟來的突然,也不怕她們有時間在身契上做假。
衛夫人看著那頂軟轎,從簾子裡面一直在傳來珍珠琉璃模糊的聲音。
她向來自命好涵養,當下卻氣急攻心,捂住胸口連著往後退了三四步。
木蓮嬤嬤連忙上前扶住她,然後朝圍著的幾個丫頭怒斥道:「都愣在那裡做什麼?還不把轎子抬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