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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七公子潔身自好,從不讓女子近身,亦無婢女服侍,之前傳聞七公子有斷袖之癖,護衛曾一度自危,好在三載安然度過,如今你憑藉又醜又啞之身竟得公子青睞,著實令人費解……&rdo;護衛自言自語般咕噥著,&ldo;七公子乃天人之姿,特殊癖好也該挑個下得去手的啊,竟瞧上你這一介醜奴……&rdo;
月白腳下微頓,復又恢復如常,目光不自覺又追隨拿到清瘦身影,兩丈的距離卻覺遙遠非常。
護衛話匣子開啟便收不住,興許是許久未有如月白這樣的聆聽著,今日他不吐不快,更重要的是月白是啞巴,即便說了禁忌言語,一個啞巴也告不了密,隨即膽子也大了起來。
&ldo;咱們這些七公子身側的護衛皆是從各院抽調而來,之前有跟隨世子的,也有跟隨三公子、五公子的,如我先前便是跟在侯爺身邊的。&rdo;
月白默然,護衛又道,&ldo;不過皆是出自侯府便是了,大家皆是弟兄,不分彼此的,你雖是七公子自外帶回的,且不懂武功,但往後大家一同服侍公子的,自是要相互照應。&rdo;
見月白點頭,護衛咧嘴一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套與他套近乎,&ldo;往後若是遇上刺客會為你擋上一擋的。&rdo;
&ldo;……&rdo;月白腹誹,話癆多半是烏鴉嘴。
如今他知曉為何七公子要他做一個啞巴了。
定安侯府的人怕是包括侯爺與世子在內,皆在七公子身邊安插了眼線,而七公子也有所防備,就連身側隨侍的護衛亦不能信。
無背景為依仗的七公子處境最為艱難,每行一步皆要小心翼翼,走到如今極為不易。
由小沙彌的引路,穆知離來到一間獨立的禪房外,一眾護衛在外候著,月白下意識駐足時卻聽七公子喚他。
&ldo;月白,你進來替我焚香。&rdo;
此等差事,護衛們自然也是羨慕,以往無人有這待遇,能隨七公子同進禪房。
先前與月白搭話的話癆護衛見他發傻,用手肘碰了碰他,擠眉弄眼,壓低聲音叮囑道,&ldo;機靈些,七公子治下最是嚴厲,莫要出差錯。&rdo;
月白入了禪房後將房門合上,轉身時穆知離已燃了香對著神龕上的三樽空白靈位祭拜。
無名無姓的牌位令月白驚訝,他只聽聞七公子每年來此是祭拜亡母,卻不知竟是七公子的三位親人,這幾個月來他知曉該如何當好一個屬下,主子不主動提及,他豈敢逾矩盤問。
直至待香燃盡,穆知離終究未發一言,似乎命月白進來便是需要一人為伴,一個不需要出聲,只需默默陪伴他的人。
月白最為合適。
於穆知離而言,確實如此,此時需要一人為伴,不問緣由,不必懂,只陪著就好,彷彿只要有人陪伴,那比死更痛苦的窒息感便有所減輕一般。
自禪房出來,七公子由小沙彌引著去見了悟大師,月白目送七公子單薄的背景遠去,久久未能回神。
先前與他搭話的話癆湊過來,將胳膊搭在他肩上,笑的諂媚,&ldo;啞巴兄弟,方才在禪房內七公子莫不是哭了?我怎瞧著七公子眼睛有些紅……&rdo;
月白不喜與人親近,幾乎是下意識便甩開了那人的手,皺眉做了個上香叩拜的手勢,只見那人面色一僵,一瞬又討好告饒,&ldo;啞巴兄弟,我這人嘴不把門,方才胡言亂語,瞧在咱哥倆的交情上,你莫要向七公子告發我。&rdo;
言畢,那護衛又小心翼翼瞟眼瞄四周,與守候在一旁的兩名護衛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