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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棋沒料到是這種開場，他眨巴眨巴眼睛，氣焰頓時萎了。

這，跟他想的不一樣啊！

方棋眼神太無辜，湛海以為他不明白，又補充解釋，&ldo;直白點來說，是同性戀，喜歡男人。&rdo;

坦白沒有想像中的難，湛海垂下視線，生怕在方棋眼中看到鄙夷或輕蔑，語氣還是一貫的溫和，&ldo;現在你明白了吧？&rdo;

&ldo;先等等，讓我思考一下！&rdo;資訊量太大，方棋需要點時間消化。

湛海喜歡男人？

可他平常行為舉止都很正常，根本不像以前認識的同性戀，打扮的花裡胡哨還娘氣。所以方棋跟他相處那麼久，即使湛海對自己出奇的好，他從未朝那種地方想過。

最重要的是‐‐

&ldo;那，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怎麼還跟他們騷擾我朋友啊？&rdo;

剛認識的時候，他就在調戲小姑娘，方棋自然認為他喜歡女生。

湛海忐忑的等了半天，結果聽到這麼一句。他無語的抬頭盯著方棋，一臉的難以置信，&ldo;我什麼時候騷擾你朋友了？&rdo;

&ldo;我們剛開始見面，在ktv那次，有個帶金鍊子的男人，還有七八個人，你們一起騷擾我朋友啊…&rdo;因為這事，方棋一直覺得湛海什麼都好，只是私生活太混亂。

認識久了，方棋覺得他似乎不該是那種人，但由於各種事耽擱，便沒跟湛海確認。

湛海想起他們初見，瞭然，&ldo;你說王山他們？當時我在櫃檯結帳，折回去你們已經起衝突了，我甚至沒弄清楚前因後果。當時我剛回國，他們給我開歡迎會，我去到那裡，總共只待了十分鐘左右。&rdo;

&ldo;怎麼會這樣！&rdo;方棋咬著下唇回想，似乎當時湛海是從櫃檯方向趕來的，跟先前幾個二世祖不在一堆。

只是二世祖紛紛跟湛海打招呼，他才想當然以為…

&ldo;後來我用這個事說你，你怎麼不反駁我？&rdo;

&ldo;我怎麼知道你的想法，還以為你是討厭我，畢竟我頂替了你的職位。&rdo;湛海失笑，他一直認為方棋仇富。

&ldo;職位我早就不介意了，難道你覺得我在認可你的工作能力後，還會因為調職的事討厭你嗎？&rdo;整件事分明是方棋的錯，他卻不依不饒起來，&ldo;還有，當時你已經在結帳了，怎麼又回來啊？我讓你唱歌你也唱了，我還以為你是做了虧心事。&rdo;

&ldo;我以為你還因為我的朋友討厭我，後來我也沒有跟他們來往了，平常聯絡都很少。&rdo;

&ldo;我是那種遷怒的人嗎？&rdo;方棋覺得自己被無形汙衊了，語氣有些沖，&ldo;我問你為什麼回來，你為什麼不回答？&rdo;

&ldo;那是因為…&rdo;湛海猶豫了下。

先前的事正是因為總掖著藏著，才搞出誤會，反正現在該說的已經講得差不多了，方棋並沒有對他表現出厭惡。

湛海思考數秒，索性把話挑明瞭，&ldo;…我當時一眼看到了你。&rdo;

方棋剩下的問題都哽在喉中，不知道該怎麼把這個話接下去。

&ldo;然後我才注意到王山他們，剛趕過去，還沒來得及問明情況，你就讓我唱歌了。&rdo;湛海彎起唇角，笑了下。

他們見面的情形，無論回想多少次都不算美好。

&ldo;…&rdo;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