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回家,好嗎?”(第1/4 頁)
可惜面對江若綏的問題,江臨霧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他只是這麼抱臂站著看江若綏,眉眼沉冷。
他不語,江若綏也沒心思再等他開口。
他滿腦子都是失蹤的雲月安,一邊擔心他的安危,一邊在心裡暗暗懊惱,根本分不出任何心神去猜測或者深究江臨霧那句話裡的具體意思。
那場車禍到底是誰主持策劃的,究竟和江臨霧,或者雲月安有無關係,在知道雲月安離家失去蹤跡的那一刻,早已失去了追究的含義。
江若綏現在只想見到雲月安。
除此之外,別無他念。
最終,江若綏還是義無反顧地和江臨霧擦肩而過,堪堪踏進了將要下行的電梯。
在電梯門關上的那一刻,江若綏只能看見江臨霧僵直的後背,久久未曾轉過頭來看他。
等江若綏匆匆趕下樓的時候,簡言已經在公司樓下等他了。
他顯然嚇壞了,頭頂的劉海都被熱汗打的溼透,狼狽地黏在額頭處,但即便這樣,他還是完全不顧形象與往來人群中隱晦的打量眼神,在江河集團的一樓旋轉門前的大廳內來回走動,將光可鑑人的瓷磚地面踩的蒙上淡淡的灰塵。
“簡言。”
隔著幾米,江若綏便喊了簡言的名字,成功引起了簡言的注意:
“江先生!”
簡言簡直像是看到了救命恩人,趕緊迎了上來:
“我”
“別說廢話了。”江若綏大踏步往外走:“我的車停在停車場,你給我帶路,我們馬上到墓園去找他。”
簡言聞言怔了怔,隨即忙不迭地點頭:“好。”
看著江若綏挺拔高大的逆光背影,簡言跟在他後面,沒來由的感覺到安全,慶幸自己想起給江若綏打電話,否則他看到那一大灘血,估計會嚇的腿軟,站都站不起來。
坐進了江若綏的車,簡言報了個地址,江若綏設定好導航,當即出發。
在前去墓園的路上,江若綏始終皺著眉頭,面色沉沉地看著遠方,握在方向盤上的手纖長,但在無聲中卻繃出微鼓的青筋,顯然是主人的心情算不得上佳。
氣氛在漫長的無言中降至冰點。
墓園一般設定在郊外,從位於市中心的江河集團開完墓園,基本都要一個多小時以上。
還得是在不堵車的情況下。
可惜現在剛好是下班晚高峰,容城的高架橋上堵成一片,想要一動一點都很難做到。
江若綏看著前面堵的嚴嚴實實的路,沒來由地突然罵了一句髒話。
簡言:“”
他愣了愣。
他很早就跟在雲月安身邊當他的助理了,聽過或者見過有關許多雲月安對江若綏的看法或者評價,在雲月安心裡,江若綏一直是沉穩冷靜的靠譜好男人,別說說髒話,就是連發大火的情況都很少見。
就連為數不多的幾次見到江若綏,簡言也未曾改變對於江若綏的第一印象。
因此,在聽見江若綏說髒話的時候,簡言情不自禁地傻掉了。
他垂下頭,指尖忍不住在大腿上劃來劃去,這是他緊張時的表現。
車窗是密閉的,加上是夏天,車內的氛圍被熱意和焦躁的情緒發酵的有些沉悶,他有點受不了這種氣氛,猶豫半晌,還是吞吞吐吐地開了口:
“江先生。”
“叫我若綏就好。”江若綏看著前方,漠然道。
簡言哪裡敢這麼叫:“江先生,你先別急。”
他說:“月安一定是去墓園看你了,在天黑之前,他不會離開的。”
江若綏聽到簡言提起雲月安,這才微微鬆了鬆眉。
車被堵得死死的,左右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