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第1/4 頁)
氣氛宛若凝結成冰一般,冷的讓人打心底發顫。
雲月安的手腕不自覺開始顫抖起來,像是陷入了某種應激狀態一般,整個人開始神經質地抱緊雙臂。
他牙根打顫,面板忍不住起了雞皮疙瘩,不住哆嗦,活像是空氣中有冰錐不斷在往他身上扎一般。
天旋地轉的感覺再度襲來,他強忍著想吐的慾望,踉踉蹌蹌地衝出病房。
江若綏只悔失言,本想拔了手臂上的留置針衝出去,卻被查房的護士強硬的按住,不讓他離開。
病人私自離開病房,有可能會給值班的護士帶來麻煩和處分,江若綏只好硬生生地止住這個念頭。
他思來想去,還是擔心雲月安,於是趕緊拿出手機,查到簡言的聯絡方式,讓簡言來醫院照顧雲月安。
簡言接到電話後,便馬不停蹄地來到醫院,剛走到江若綏病房三樓的轉角衛生間處,就看見雲月安一個人蹲在垃圾桶邊吐,可惜因為未曾進食,只能吐出酸水。
他吐的臉色發白,神情恍惚,簡言見狀慌忙走過去,扶著他的手臂,防止雲月安倒下,又下意識去打量雲月安的臉色,順帶伸出手去摸了摸雲月安的額頭和臉,確認他沒有起燒後才放下了心:
“祖宗,你怎麼又吐了?”
雲月安仰起頭,看了他一眼,片刻後襬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這次是因為什麼?藥吃多了還是被刺激了?”簡言扶著他在醫院走廊的長排座椅上,與雲月安並肩坐著:
“我今天在忙,沒有接到你的電話,現在看新聞才知道你又跳樓了。”
“給你們添麻煩了。”雲月安蔫蔫道:“我早上起床的時候沒吃藥,所以沒控制住,又衝動了。”
他將指尖插進頭髮裡,用力往外拔:
“我清醒的時候已經坐在天台了,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走到那裡的。”
“解離的症狀更嚴重了。”簡言憂心忡忡道:
“寶貝兒,你該回去了。”
“”雲月安眼神發直,垂眸不語。
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和內疚中。
看著雲月安已經不太對勁兒了,簡言只好先把雲月安帶回家。
他在客房膽戰心驚地睡了幾天,陪著雲月安,直到發現雲月安這次發病後的行為舉動都十分正常,甚至與正常人無異,可以足量進食、吃藥和正常交流,這才放下心來。
但臨走的時候,簡言又不由得有些疑惑。
往常雲月安發病跳樓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會陷入情緒的低谷,甚至可以做到一天都不進食,只這樣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但這次的雲月安卻沒有出現這樣的表現,甚至有些正常過頭,有一種他病已經好了的錯覺。
離開雲月安之後,簡言又去見了一次江若綏。
江若綏只在醫院呆了不到一天就出院了,簡言最後在公司找到了他。
他本來想在公司前臺等江若綏,卻沒想到江若綏卻直接派人將他帶上了樓,讓他進總經理辦公室等著。
不到半小時,江若綏就回來了。
他應該是匆匆從外面趕回,抹了髮膠的頭髮散下來幾縷,落在額頭,卻沒擋住過分俊秀凌厲的眉眼。
“江先生。”簡言一見江若綏就站起來了,一邊說話還一邊往前走了兩步。
“沒事,你坐吧。”江若綏用眼神示意秘書開啟中央空調,並讓人端茶上來:
“喝白牡丹還是別的?”
“我對茶一竅不通。”簡言笑道:“都行。”
“那就白牡丹吧。”江若綏脫了外套,丟在沙發上,率先坐了下來。
他沒有當總經理的架子,捲起白襯衫,給簡言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