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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妃在一旁踱步,良久,她才慢悠悠的道:「我想了想,姐妹情深還是抵不過眼前的利益,只有死人才不會拖別人下水。」
撐船的太監是德妃的人,面對著賢妃的呼喚,太監只當是沒有聽見,仍舊自顧自的撐船。德妃等著下面的人都要淹死了,才象徵性的讓太監下水撈了撈,自然沒有撈上來。
當天晚上,賢妃的死訊傳到了虞夏的耳朵裡。
虞夏還在用晚餐,荷雪在一旁繪聲繪色的講著:「賢妃和德妃一起在太液池中泛舟,賢妃喝多了酒,非要在船上撒酒瘋跳舞,你知道,小舟就那麼大一點點,德妃拉不住她,她一頭栽了下去,太監下去撈,賢妃掙扎的太厲害,也沒有把她給救上來,現在人都在撐船去打撈賢妃的屍首。」
聽了這些,虞夏也沒有食慾了:「這麼冷的天,她倆為什麼要去泛舟?」
荷雪看向虞夏:「公主,您覺得呢?」
虞夏猶豫了片刻,拿了茶盞抿了一口。
荷雪道:「您肯定猜出來了,這次是賢妃要害您,但是德妃手上也不乾淨,賢妃之死,與德妃脫不了幹係。」
虞夏自然猜出了。
但她從來沒有應付過這樣的事情,而且潛意識中,虞夏也不喜歡這樣的爭鬥。對她而言,這些女人之間的爭鬥讓她覺得恐懼又噁心。
荷雪道:「等著太醫院那邊給個結果吧。」
太醫院那邊很快就給了結果。這瓶香膏的確有問題,香膏裡摻雜著大量的蛇毒花,蛇毒花是宛州特有的一種花卉,當地的婦女會新增少量在胭脂水粉脂膏中,只是少量會讓肌膚更加細膩光滑,但這種東西不能多用,長時間使用,物極必反,會讓肌膚大面積的潰爛,並有成癮性。
可是,賢妃已經死了。
虞夏和荷雪雖然懷疑德妃也有參與進來,但是沒有任何證據,假如沒有證據,只憑著心中臆想,哪怕是劉肆也不好懲罰德妃。畢竟德妃的父親是兵部尚書,她自己從來也是規規矩矩再也挑不出其他的錯誤。
前朝事情多,劉肆最近也忙著改革科舉一事,這段時間並沒有怎麼來後宮,他是一國之君,也沒有更多的精力去關注後宮這些勾心鬥角。虞夏也特意和孫常講了,不要孫常將這件事情再告訴劉肆,讓劉肆過多擔心自己。
她想讓劉肆多多休息一下,不為這種事情傷神分心。
至於德妃,虞夏以後會小心提防。
賢妃已經死了,德妃那邊不知道是故意還是真的,德妃自己的臉也爛了一塊,拿了賢妃給她的藥膏傳喚太醫。
虞夏這邊很難辨別,不過,假如是真的,虞夏也佩服德妃,居然敢用自己的身體去消除別人的猜忌。猜忌終究是有了,不管德妃再做些什麼,也都無法讓虞夏信任一絲一毫。
劉肆難得來了後宮,虞夏也沒有說這些,只說了賢妃落水被淹死一事。賢妃之死劉肆是知道的,不過朝中事情多,他並沒有糾結死因,聽了虞夏的話,他道:「你害怕了?怕宮中鬧鬼?」
虞夏怕鬼,壓根不能在晚上聽到這個,她道:「才不會,宮裡這麼多人,怎麼可能鬧這個。只是覺得好奇,陛下,她是你的后妃,她去世了,你就沒有其他心情?」
劉肆並不在乎別人生或者死,只要不是虞夏就好。虞夏好好的,他不關注任何人,外人死了就死了。
他道:「朕如果難過,你不吃醋?」
虞夏自然吃醋,但她有時候覺得劉肆很奇怪,劉肆彷彿生來就沒有什麼感情,一直都這樣冷冰冰的,不會過分難過,也不會傷心,更不會有其他什麼情緒,聽到自己的妃嬪死了,就像是聽到螞蟻死了這般淡然。
她心裡莫名有些難過:「如果我死了,陛下,你會不會哭?」
劉肆臉色一變,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