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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是寵臣,又是宗室,還是劉肆的皇叔,荷雪不相信這次劉肆會偏向虞夏。
她道:「公主,奴婢實在咽不下去這口氣,假如陛下不站在您這邊,奴婢就算豁了命也要讓賢妃和德妃那兩個賤人難看。曾經您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哪裡有人害了您還能全身而退的?」
想起往日的風光,再想想現在,荷雪心裡愈發不平衡。
虞夏卻巧妙地注意到了荷雪言語裡的不同之處,她道:「曾經的我是什麼樣子的?真的沒有受過委屈?」
荷雪嘆了口氣,道:「曾經都過去了,公主,您現在也別惦念了。您如今過得好,才是奴婢和許多人希望的事情。」
虞夏總覺得荷雪有很多事情瞞著自己,劉肆也在瞞著自己一些事情,但她自己也想不出,這兩人究竟能夠瞞著自己什麼。
太醫院那邊口風並不算太嚴,德妃這裡也已經得到了一點風聲,她自然和賢妃說了一番。
賢妃並沒有太過緊張,她懶洋洋的道:「你怕什麼,事情是我做的,又不是你,不會怪罪到你的頭上,咱倆是姐妹,就算東窗事發,我也不會拉你一起下水。」
德妃和賢妃在入宮之前關係就很好,兩家挨著,兩個人是從小就在一塊兒玩,關係自然非比尋常,在宮裡這麼久,幾乎都是同時去做同一件事情。
德妃道:「咱倆是姐妹,你真出了什麼事情,我怎麼可能坐視不理?我肯定也要想法子來救你,況且,這個事情我也有參與,脫不了幹係。現在這個情況,我們還是安分一點,最好往太醫院那邊使一點銀子,看看能不能封住某些人的嘴巴。」
賢妃搖了搖頭:「這件事情幾乎不可能,孫常是陛下的人,伺候陛下的人,能瞧得上咱倆這點銀子?你放心吧,孫常肯定發現不了什麼差錯,這個香膏是我家那邊的秘方,我家祖上在宛州,香膏裡有一味藥是宛州本地特有的蛇毒花。孫常是京城人,他沒有去過宛州,醫書藥典上也沒有記載過的,他怎麼查都不會查出來,只會當成普通的美容養顏的膏子。」
德妃微微蹙眉。
賢妃笑了起來:「放心吧,咱倆又不是齊家那一對姐妹。陛下重視咱們兩家,就算咱們真的犯了什麼錯,看在我父親和你父親的面子上,陛下也會饒了咱們一命。更何況,皇后是個闌國女人,你以為陛下真的會讓她一直佔著皇后的位置?不會的,肯定不會。」
德妃道:「你說的是有一些道理,可我還是有些不安。」
賢妃知道德妃心細如髮,平時最是敏感,出了這樣的事情,德妃不多想才奇怪。
德妃道:「罷了,沒事,就算這些事情被捅出來,咱們也有一些說辭。不過,我現在有些不安,賢妃,你知不知道,當初淑妃是怎麼死的?」
賢妃道:「怎麼死的?難道不是病死的?還是說,當初太后為了讓艷妃進宮,特意將淑妃給害死了?」
德妃嘆了口氣:「我只是在胡思亂想罷了。」
這兩日又下了一些雪,外面比較寒冷,兩人一直在宮裡沒有出去,一直過了兩天,太陽出來了,雪化了一些,賢妃看德妃仍舊愁眉不展,請了德妃出去逛逛。
兩人一同在太液池泛舟遊玩,德妃宮裡宮女釀的酒好喝,兩人一邊喝酒一邊說話。
德妃道:「最近宮裡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當初你和本宮還擔心齊貴妃那個蠢貨也會當上皇后,擔心你我兩家一直被齊家壓著,現在——誰能夠想到,齊家那麼大的一個家族,居然會被抄家流放,鎮國公齊勝最後也會落得一個被砍頭的下場呢?太后如今在永壽宮避而不出,恐怕過不了多久,也會傳來她抑鬱而終的訊息。」
賢妃笑著道:「你說的也是,當初咱倆最忌憚的還是淑妃,可是現在,淑妃已經成了一縷遊魂,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