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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嗎?”
“我不這麼認為。”他將盤子擺在他面前;“希裡的騙術出神入化,接受公然勸說可不是他的作風。”
“他是怎麼行騙的?”
印格蘭姆苦笑。“魅力。她迷戀上他了。”
“那是她笨囉?”
“不是……只是太過於信任……”印格蘭姆整理一下思緒;“他是個職業騙子。虛設一家公司,開了個假賬戶,勸那兩個女人投資,或者說得精確一點是勸珍娜小姐去說服她母親。計劃稱得上天衣無縫。後來我看過他的企劃書,她們會受騙我不覺得意外。那棟房子裡擺滿了漂亮又高階的說明手冊、賬簿、薪水支票、員工名冊、稅務結算單。除非疑心病很重,否則不會有人認為他如此大費周章只為騙你10萬英鎊。反正,珍娜老太太心想那家公司的股票一年可以上漲20%,就將她的所有債券、有價證券等全部兌現,再將支票交給她女婿。”
暗潮13(3)
“他再將支票兌換成現金?”
印格蘭姆點頭。“至少透過三家銀行轉賬,然後就憑空消失了。他前後花了一年進行這場騙局——9個月用來對珍娜小姐甜言蜜語,另3個月與她結婚——因此而傾家蕩產的不只珍娜家。他透過她們的人脈,找其他人投資,她們的許多友人也都受害。真是悲哀,此後她們就過著形同隱士的生活。”
“她們如何維生?”
“就靠布羅斯頓牧場的馬匹出租過日子。但收入實在不多,那地方越來越破舊了。”
“她們為什麼不出售?”
印格蘭姆將椅子往後推,準備起身。“因為那不是她們的。珍娜小姐的父親在過世前更改遺囑,將房子留給他兒子,但附上條件說只要珍娜老太太還活著,她們母女倆就可以繼續住在那裡。”
高布萊斯蹙眉:“然後呢?哥哥將妹妹趕出門?”
“差不多,”印格蘭姆淡然說道;“他是倫敦律師,將房子賣給開發公司時,當然不會讓一個不付房租的房客留下來。”
高布萊斯在星期二早晨前往拜訪瑪姬·珍娜之前,先匆匆與卡本特交換了些意見,讓他儘快明白有關那艘小艇的問題。“我已經調派兩名蒐證人員前去了,”他說;“如果他們能找出什麼來,我會很訝異——印格蘭姆和我已經檢視過一遍,想找出漏氣的原因,老實說,那艘船已經亂成一團了——不過我想還是值得一試。他們打算重新充氣後讓它漂離礁石區,不過我的建議是,別抱太大指望。即使他們能將它弄回來,也不見得能查出什麼來。”
卡本特遞給他一疊檔案。“你會感興趣的。”他說。
“這是什麼?”
“桑納說可以提供他不在場證明的那些人的證詞。”
高布萊斯聽出他上司的口氣中帶著興奮。“結果呢?”
卡本特搖頭。“剛好相反。在星期六午餐至星期天午餐之間,有整整24個小時的空白,我們已經展開全面調查,包括旅館員工、參與會議的其他代表,這些人”——他朝高布萊斯手中那疊檔案比了比——“是桑納自己提供給我們的。”他眼中綻放神采。“如果這些人不能當他的不在場證明,那情況就有得瞧了。看來你押對寶了,約翰。”
高布萊斯點頭。“不過,他是怎麼辦到的?”
“他以前常玩帆船,一定和哈丁一樣對查普曼之池很熟,也一定知道那附近有許多小艇可以偷。”
“他如何讓凱特到那邊去?”
“星期五晚上打電話給她,說他開會煩得要命,打算提前回家,提議他們換個口味刺激一下,例如在史塔德蘭海灘度個浪漫的下午,然後安排她和漢娜搭乘火車前往伯恩茅斯或普爾與他會合。”
高布萊斯拉扯著耳垂。“有可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