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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從老姐妹家裡回來，才知道發生的事，而你爸爸已經跑了，這一年半音訊全無。&rdo;

顧襄沒問她所謂的父親欠下多少錢，她繼續聽。

&ldo;不過你不用擔心，外面的錢我已經基本還清，只剩下佟家。可能是我欺負善良人吧……&rdo;文鳳儀說著說著，自己笑了，&ldo;他們家其實都非常善良，沒有逼我還錢。這筆債我們已經找到了解決辦法，之前已經協商好了，估計他們還是不放心吧。他們不瞭解情況，想要叫你還，你不要放在心上。燦燦如果真的要來住，希望你不要介意，她們只是求個心安，她們這一家人真的非常好。&rdo;

顧襄點頭：&ldo;我不會幹涉你的事。&rdo;

文鳳儀打量著她，事情解釋清楚，她沒再繼續說什麼，道：&ldo;那我去煮飯，你去洗漱吧。&rdo;

這棟單元樓共二十八層，東面是小兩室的房型，西面是三室。三室裡母女倆一架吵完，佟燦燦精神稍稍恢復。她正夾著菜，一隻保溫飯盒拍到了她手邊。

&ldo;吃完給你表哥送去。&rdo;

&ldo;不‐‐&rdo;佟燦燦咬著青菜，雙眼對不上焦，&ldo;我剛夜班回來，我現在是遊魂!&rdo;

高美慧隨手撕下一張黃色便利貼，往她腦門一粘，&ldo;符給你了，回魂!吃完就給我送去，回來隨便你睡多久。&rdo;

佟燦燦喪屍吼，被高美慧一把捂住油膩膩的嘴：&ldo;輕點兒，我好不容易把你弟弟哄睡了，要是把他吵醒了，你待會回來也不用睡了!&rdo;

威脅完，高美慧坐她邊上，擦著手問：&ldo;誒，見著你文奶奶的小孫女了嗎?什麼樣啊?&rdo;

佟燦燦閉著眼睛塞飯，邊瞌睡邊回答：&ldo;漂亮。&rdo;

&ldo;多漂亮?&rdo;

大眼小臉，三七分中短髮，面板比她還白，&ldo;比我漂亮。&rdo;但對方有胖子的特質，她是圓臉!

&ldo;你這不廢話。&rdo;

佟燦燦有點心酸。

飯後，顧襄跟文鳳儀打過招呼，化上淡妝，挑了一件淺藍色七分袖v領襯衫，外披一件薄款白色風衣，拎上單肩小包，出了門。

穿過馬路，她直接走進醫院後門，問了路人住院部的位置。

住院部底樓有公告欄，她已經快走到電梯，腳步一頓，又退回來看。粗粗掃過醫生簡介，她專注於醫院資訊。

1994年建院，那年她還沒出生。

邊上還有樓層區域圖，她看完一遍，才走進電梯。

電梯裡有不少乘客，她插著風衣口袋站定，說：&ldo;十九樓，謝謝。&rdo;

按鍵邊的幾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顧襄一直盯著緩慢變化的樓層數字。

乘客陸續離開，寬敞的空間變得空蕩蕩，在數字最後一次變化時，電梯門開啟，她和最後一名乘客一齊步出電梯。才走兩步，她看著樓層病區標誌停了下來。

婦產科，這是十六樓，剛才沒人替她按樓層。

顧襄折回去，手將碰上電梯上樓鍵時，又收了回來。她轉身，走進了斜對面的樓梯間。

走至第三層，黃色的大門近在咫尺，她突然不想再走，往牆壁一靠，抱著雙臂，閉上眼。

門外邊腳步聲伴隨著談話聲，打亂了她的情緒。

&ldo;……我一個月工資只有這個數，除去吃喝汽油錢，每個月剩下那點剛好夠交房租。幸好我家裡長輩前幾年資助我幾十萬首付，趁房價沒漲太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