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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想必就是這些精怪誕生的緣由了,那一定就是傳說中的帝流漿!野獸草木吸了後,一夜的修煉相當於吸取日月精華數千年!所以這才成了精怪!&rdo;範左思臉上亢奮起來,眼睛亮極,又轉頭央求巫妖:&ldo;巫先生!還是帶上老夫!老夫這輩子還沒有見過一隻妖!&rdo;
巫妖:……
你眼前就是最大一隻巫妖好嗎?
被這麼多人曾經觀望過自己魂體被撕裂落入這個世界的狼狽時光,他忽然覺得有些不能直視這欽天監的星象館了。那什麼帝流漿,恐怕就是過路被撕碎的各種世界的法神吧!
巫妖冷酷地拒絕了興奮至極彷彿發現了什麼宇宙真諦的範左思,自己回了船艙。
大概又這麼走了三個多月,有時候乘船,有時候行馬路,斷斷續續他竟然也走了大半個九州,將自己那些細碎的靈魂碎片吸取,順便一路上也見到不少死煞之地,有些千里赤原,都是枯骨,有古戰場,雖然經過多年,仍然煞氣沖天,他順手將將這煞氣給收了。
他的魂體越來越凝實,而天也開始寒冷了下來。
十二月間,雪下了下來,漫天雪霜中,他們也到了最北邊的邊城,雪原中颯颯西風,巫妖的魂體也從未有過的凝實,他和範左思是在船上過的年,那日江水都凍上了,遠處天邊落日黯淡,江風蕭瑟,衣寒似水欲成冰,範左思凍得瑟瑟發抖,只在船艙裡擁著毛裘近著火爐。
巫妖看他凍得可憐,扔了一件火蜥皮做的皮袍給他,範左思穿上去後背心陡然一暖,喜不自勝,對巫妖說話:&ldo;這一路來,每一地的志怪我都寫了,只可惜你不肯仔細告訴我那怪究竟什麼樣,我只能和百姓們打聽。&rdo;
這三個多月來,他收了許多零零碎碎的東西,除了第一個水獺的牙齒外,他還收了黯淡但滾圓的魚眼珠子,更粗壯的犬牙,一塊堅硬如金屬的馬蹄,巨型如床板烏光鋥亮的烏龜殼,他甚至和巫妖開玩笑,這用來占卜,大概能卜出什麼天大的疑心事了!
他有些肅然起敬看著坐在船窗邊,望著天上星光的巫妖,真乃神人也,大燕朝有此帝師,實乃天之幸也!自己又何其有幸能陪同他走這一路,見證這降妖之旅!
巫妖並不知道範左思又沉浸在救萬民的幻想中,只是抬眼看著天上的星,星斗無光,範左思將暖爐上的一壺熱酒倒了兩杯,遞了一杯給巫妖,巫妖沒有接:&ldo;你喝吧。&rdo;
範左思看著巫妖那不懼冰雪的容顏,喃喃道:&ldo;京裡他們必定已輟朝過年了。皇上他們這時候該用宮宴了吧。&rdo;
巫妖點了點頭:&ldo;範先生自便。&rdo;說完離了前艙,回了自己的房間,骨指一伸,向虛空中一抓,卻將一隻喵喵叫著的烏雲朵抓了出來,烏雲朵懵然出現在一個陌生的地方,咪咪叫了一會兒,轉頭四顧,興奮地在空中跳躍著,巫妖點了點烏雲朵,一個符陣嵌入它的雙眸中央:&ldo;在這裡守著等我回來,不許跑遠了,不許滋擾凡人。&rdo;
話音才落,巫妖瞬間消失。
魂體凝實,他這次能施展比較遠距離的法術,尤其是小皇帝佩戴著自己的魂匣,回到魂匣裡是相對容易的,只是回去後再來這裡,卻又有些麻煩,好在有烏雲朵,有助於快速定位。
出乎意料的是,小皇帝居然沒在自己的寢殿,卻是在金甌巷裡自己的房間裡,他正趴在那寬大的魔法工作檯上,拿著一本厚重的詩歌書在看著。
他有些好笑:&ldo;你看得懂?&rdo;
蕭偃嚇了一跳,轉頭看到是巫妖,驚喜地撲向了他,巫妖一把抱住他,感覺到他又重了許多,目測也高了一點,忍不住笑:&ldo;不錯,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