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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頜，他神色冷淡：&ldo;那就走吧。&rdo;

孟昭轉了個身，楊颯倚在榻上，屋內的視線有些昏暗，他顯得有幾分憔悴，可臉上卻又都顯著孤傲，像是一頭疲憊的獅子，又像是一匹狼。她走到榻前，楊颯微微偏轉下頜，卻沒有看她。

孟昭俯下身，他的手指動了動，她輕輕把毛毯往上提了一提，動作溫柔。

楊颯全程注意著她的動作，而後緊緊盯著她，在孟昭抬起頭來的那一刻，他忽然冷笑了一聲，像是自嘲，又像是諷刺。

&ldo;我不明白，枉我自負，卻從頭到尾被你玩弄鼓掌，你是不是很得意？&rdo;

孟昭沒有回答，楊颯卻驀地扣住她的手腕：&ldo;不要不說話。永遠保持平靜，永遠讓人無能為力。這就是你的倚仗嗎？&rdo;

他抬起頭，那雙漆黑的眼眸裡湧動著太多情緒，&ldo;我只問你一句……&rdo;

她安靜地等待著。

&ldo;這段時間，你對我可曾……有一分一毫的喜歡？&rdo;

窗外山石上的積雪有些恍眼，屋內焚香一縷一縷宛若遊絲，楊颯扣著她的手腕，微微出汗。

孟昭沉默了許久，手腕被慢慢鬆開，楊颯的神色一點點暗下來。

&ldo;有過。&rdo;

楊颯猝然抬頭，神色漸漸煥發光彩，卻又有些不可置信的驚喜。

孟昭盯著他：&ldo;在泰陵耽誤了太久，我要走了，你好好保重。過去的事情，&rdo;她輕聲說，&ldo;對不起了。&rdo;

楊颯自然不肯，側身攔住她：&ldo;就這麼丟下幾句話，就算完了。&rdo;還沒來得及歡喜，就察覺到不對。他俯身靠近她，聲音低沉：&ldo;你剛剛說的，是真的？&rdo;

他似乎是歡喜，卻又壓抑著。

孟昭緩緩地點了點頭。

楊颯忍不住笑，卻又強行按捺住，他清了清嗓子：&ldo;隨隨便便一說，就要走人，這算怎麼回事兒……&rdo;

孟昭看著他：&ldo;是你說問的最後一句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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