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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沒說是最後一句。&rdo;楊颯眉梢閃動，又揚起下頜，&ldo;然後呢？&rdo;

孟昭垂下眼，片刻後，說：&ldo;你相信緣分嗎？&rdo;

姑娘家們似乎很信這個，楊颯沒有否認：&ldo;怎麼？&rdo;

&ldo;下一次，如果下一次我們還能遇見，我就……答應你。&rdo;孟昭說得有些緩慢，她後來的聲音，越來越輕，近似飄忽。

楊颯不理解，兀自問道：&ldo;為什麼？&rdo;他眉頭緊鎖，沉聲道，&ldo;為什麼不能是現在，孟昭，你到底在想些什麼？&rdo;

她喉嚨動了動，似乎是終於下定決心一般，仰著臉望著他：&ldo;就當是，給我們一個機會。&rdo;

孟昭神色執拗，似乎是經過了一番掙扎，卻依舊有顧慮。無論如何，她總算鬆口，這委實是個驚喜。

楊颯與她對視片刻，終於妥協：&ldo;好，我答應你。不過，&rdo;他逼近兩步，孟昭後退了兩步，&ldo;之前的帳，一句對不起就一筆勾銷了？&rdo;

他固然驚喜，但對於之前的事情，還耿耿於懷，總要有個臺階下。

孟昭沒料到他還不肯放過，心頭卻因為下定了決心，忽而輕鬆許多，只微微抬眸：&ldo;你待如何？&rdo;

他忽然靠近，氣息噴灑在周圍，孟昭心頭一跳，就要後退。腰間一緊，人卻被硬生生勒過去，楊颯的唇與鼻樑與她咫尺之距：&ldo;從一開始的欺騙、助紂為虐，到後來的那一巴掌，還有次次的潑冷水。&rdo;

他果真記仇，孟昭被他抱緊，一時間有些熟悉，卻又不適應如此快的親近。

她偏過頭辯道：&ldo;你如此記仇，難道不記得我曾經也幫過你。&rdo;

&ldo;要如此論起來，那真是論到明日都說不完了。&rdo;楊颯閒閒道，眼眸幽深，卻忽然盯緊她的唇，&ldo;但有些帳要算總是事實。&rdo;

孟昭的確有幾分心虛，便沉默著不說話。

&ldo;孟昭……&rdo;楊颯的聲音低低的，&ldo;不要抗拒我。&rdo;他的唇驀地傾覆下來，暗影籠罩。

她霎時間一怔，唇就被人壓住，試探、輾轉研磨、攻城掠池，這個吻來得強勢而粗暴，她甚至感覺舌根發痛。

&ldo;痛……&rdo;孟昭忍不住推他的胸膛。

楊颯退開一點，黑黢黢的眼眸與輪廓分明的下頜，也籠罩在眼前，&ldo;你也知道痛嗎？&rdo;後一句，他冷漠的聲音裡竟然帶著幾分委屈與快意。

孟昭與他對峙片刻，驀地偏過頭。

楊颯雙掌扶住她的下頜，強行將她偏轉過來：&ldo;看著我！&rdo;

&ldo;你對我，一直以來也是有感覺的，對麼？&rdo;

孟昭沒說話。

這算是預設，楊颯興奮地抱著她轉了一圈，然後把人放下來抵在牆上，用低沉的聲音強硬道：&ldo;既然如此，以後不許抗拒我。&rdo;

孟昭微微偏頭，忽而望見窗外假山後的幾枝梅花，競相綻放。她甚至感覺自己隱約聞到了梅香，有些恍惚。

&ldo;希望我們下次見面，是在春暖花開的時候。&rdo;春暖花開，一個美好的，不帶有任何計謀與利益的開始。

楊颯順著她的目光望去，而後微微皺眉：&ldo;你什麼時候離開？說是要尋親，究竟是尋的哪兒門親戚，你家難道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