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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不是價值連城……連十城二十城乃至一國都綽綽有餘。

&ldo;阿懺，喜歡嗎？&rdo;謝長臨毫無失去法力的自覺，頂著一堆虎視眈眈目光了，將這無比稀罕的東西送到蘇懺面前，又道，&ldo;給你的。&rdo;

&ldo;……&rdo;蘇懺眼睛都直了，倘若這時候謝長臨提出什麼無理的要求，他準能一頭熱的答應下來。

眼看再這麼發展下去，送別宴沒吃成，先在興元宮裡發生一場械鬥，蘇恆只得充當個和事佬，擋在卓月門的面前，用眼神示意蘇懺先走。

單以他們兄妹二人心有靈犀的程度來說，蘇懺還在她的眼神裡還讀出了&ldo;不擇手段，殺人放火，給我把鳳羽搞到手！&rdo;這樣咬牙切齒的意思。

&ldo;……臣許久不曾回清源觀了，遠赴綏州之前，想先回觀中收拾收拾。&rdo;蘇懺禮數周全，話剛說完，拽著謝長臨就憑空消失了。

自用出感情的硃砂筆無疾而終以後，蘇懺就沒找到合適的替代品，只能拂塵與指頭交替著用，前者蘸了硃砂又心疼又難洗，後者倒是成本低，可不怎麼結實。

他沒個稱手的用具，平素就已經體現出了不方便，倘若再陷入錦繡宮枯井下那種危險的境地……謝長臨但凡一想起來，就恨自己晚到一步，睜眼閉眼，全是滿身血的蘇懺。

清源觀沒有觀主依然清淨平和，上下無事，蘇懺回到自己住處時，除了沈魚，瑤光和玉衡，也沒其他人過來多看一眼，就像是一件習以為常的事。

謝長臨手裡拿著鳳羽，上頭的毛軟而華麗，既皇宮諸人之後，又再度迷了清源觀一眾財迷的眼睛。

&ldo;阿懺，用它給你做支筆吧……可惜世上最配鳳羽的筆桿是灼木梧桐，千年前已經被人燒了不復存在，&rdo;他彷彿還頗為惋惜的嘆了口氣，&ldo;否則定能做成世間獨一無二的硃砂筆。&rdo;

&ldo;……&rdo;沈魚甚至連&ldo;暴殄天物&rdo;這樣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只盼自家觀主看在錢的份上趕緊入贅，那清源觀可以說是雞犬昇天了。

&ldo;不過，我已經傳了信給洛明‐‐妖魔道中藏有一根可浮弱水的長生木，可用來製作筆桿。&rdo;聞言，沈魚又倒吸一口涼氣，長生木雖不比灼木梧桐古老難得，法力無邊，但世上存留指粗枝幹不超過五根，還自帶香氣，乃是修道人眼裡的至寶，切片做成香囊，佩戴一年便可增五年修為。

這樣的東西削了作筆桿……心疼，肉疼，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疼。

&ldo;好啊，&rdo;蘇懺腆著臉道，&ldo;剩下的邊角料也送給我唄……魔主以後要是有什麼請求儘管說，我蘇某人，以及清源觀上上下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rdo;

沈魚居然覺得今日觀主的奸商嘴臉無比順眼，忙不迭的跟著點頭道，&ldo;是是是，只要魔主開口。&rdo;

此刻怕是要蘇懺賣身他都不介意了，但謝長臨卻道，&ldo;我只想跟你一起去綏州。&rdo;

這下，就連鐵石心腸的玉衡都被他感動到了。

謝長臨沒有法力這幾天，洛明本來是打算將人接回去的，一來這人好歹是一界之主，出不得意外，二來他總是閒逛在外，不替他的太傅著想也就罷了，還變著法的添亂。

洛明殺進清源觀的時候怒氣沖沖，削好的筆桿和做好的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