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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鈔用結實的橡皮筋整齊地捆在一起,舊幣,而不是新幣。她迅速地清點了一下。足有四十多萬元。她蓋上蓋子。心兒咚咚直跳。
她開門時,孫子健就站在小屋的外面。他把保險箱送回保管庫。
‐‐我能看看這個箱子的簽名記錄嗎?
他給她看了簽名記錄。他知道這是劉建安的手跡,她非常熟悉。一個被謀殺的梁城市檢察院的人,還有用化名存放的滿滿一箱錢。司徒秀尊想,他怎麼會有這麼多錢呢?一定有人送給他的。
‐‐你發現有價值的東西了嗎?孫子健問道。
‐‐我要封存這個箱子。任何人要想進入,你必須打這個電話號碼告訴我。她把她的名片遞給他。再三叮嚀著。
‐‐這很嚴重,是嗎?孫子健疑惑地問。
‐‐謝謝你的配合。我會聯絡的。再見。
‐‐再見。
司徒秀尊回到車上,以最快的速度駛向劉建安的住宅。她從車上打了電話,看看劉的女人是否在家。葬禮計劃三天後舉行。這將是一件大事,局裡和來自省執法機關的同仁都要參加。參加葬禮的車隊將會排得特別長,穿過一排排面色憂鬱、受人尊敬的人和身著黑色服裝的男男女女。梁城市檢察院埋葬以身殉職的人時,給予他們應得的最大榮譽和尊嚴。總之是人死了,作些文章也是給活人看的。他的死不尋常,應該給予厚葬。應該開個追悼會。
‐‐你找到什麼了,司徒秀尊?馮秋芳穿著一件黑色的連衣裙,人長得挺精神,她的髮式很優美,臉上露出一絲化妝的痕跡。司徒秀尊能聽到從廚房傳來的說話聲。她來時已有兩輛車停在前面。大概是家庭成員和朋友前來弔唁。她還注意到餐廳桌子上的幾大盤食物。吃喝和弔唁似乎具有諷刺意味地相伴而行,顯然,悲痛最好用填飽的肚子來消化。人們也藉助此機會各顯其能。梁城人講話,那就是不管是人不是人的,總要尋找機會狗舔門簾子露一鼻子。
‐‐我要看看你和劉建安的銀行帳戶。你知道放在什麼地方嗎?
‐‐好吧,錢財方面一直是由劉建安來料理的,但我肯定都在他的辦公室裡。她領著司徒秀尊沿門廳而去,他們進了劉建安在家裡的辦公室。
‐‐你們有往來的銀行不止一家吧?
‐‐只有一家。這我確實知道。我總是收到郵件。只是那一家銀行。而且我們只有支票帳戶,沒有儲蓄帳戶。劉建安說他們支付的利息是個笑話。他善於理財。我們有一些不錯的股票,孩子們也有他們的大學帳戶。
馮秋芳尋找記錄本的時候,司徒秀尊無所事事地四下打量著房間。一個書架上擺放著許多各種顏色的硬塑膠盒子。她上次來訪時曾注意到裝在透明塑膠盒中的錢幣,可她確實沒有特別注意這些特別的東西。
‐‐這些盒子裡裝的是什麼?
馮秋芳看著她指的地方:&ldo;噢,這是劉建安的體育運動明信片。還有錢幣。他很喜歡這些。他甚至還修了一門課程,獲得了為卡片和錢幣分級的證書。差不多每個週末他都要去參觀這樣那樣的展覽。&rdo;她指著天花板:&ldo;這就是這裡裝防火探測器的原因。劉建安確實害怕失火,尤其是這間屋子。都是紙和塑膠。一旦失火一會兒就可以被燒光。&rdo;
‐‐我真吃驚,他競能為收藏找到時間。
‐‐哦,他擠時間。他確實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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