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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從他身側隱約而起的煙霧來看,思瑞推測他在抽菸。已無心去窺伺司惟,也沒有精力去計量她會吸入多少二手菸,此刻思瑞只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和其他女人跑了,她這個“無敵小三”被人三了去。
“司先生。”
司惟轉過身,示意了下一旁的米色碎花皮椅,思瑞於是走上前坐下。
“現在能不能聯絡上你男朋友?”
“他已經關機了。”思瑞苦笑著搖頭,範健這次是鐵了心。
手裡的手機忽然震動了幾下。這種場合不適合回覆簡訊,所以思瑞只向螢幕掃了一眼,震驚下馬上開啟訊息。
“分手吧!我走了。”
思瑞很快一個電話撥過去,範健掐掉;等思瑞再撥過去的時候對方又已經是關機狀態。
在白色扇貝型菸缸中掐滅菸頭,司惟不動聲色地看著思瑞在那折騰,“連自己男朋友都看不住。”
思瑞原本心裡就在糾結,聽到司惟半諷的話後更是鬱結不已,但又不敢明著發作,只能笑,“倒不如說是司先生您妹妹魅力大。”言下之意,他妹妹甩了新郎又拐跑了別人的男朋友。
話一出口思瑞就覺得自己過於衝動。貧不與富鬥,民不與惡鬥,古今之理,她和司惟逞什麼口舌之爭?萬一司惟黑幫習性上腦她絕對惹禍上身。
潛意識裡思瑞總是把司惟自動魔化。
好在司惟沒有生氣,在思瑞側面坐下了,靠在椅背上視線向她斜斜投過來。思瑞只覺一陣不自在,她今晚穿的露肩小禮服,在宴會上沒有感覺,私下就覺得太過暴露,尤其還是在全然陌生的司惟面前,比吊帶睡衣還要不自在。
“如果王小姐有他的訊息或者想到他可能在哪,請馬上通知我。”
“嗯。”思瑞點點頭。範健老家很遠,他是不可能回去的,只是不知道會躲在哪裡。
“還有。”
思瑞感覺到司惟口氣驟然利了,也繃緊了弦,直盯盯看著司惟。司惟坐姿依舊優雅,掃過來的眸光卻帶了些銳利,“司念逃婚的事我們司家已經對外封鎖訊息,所有知情人士也都已經處理好,現在知道實情的外人,只有你一個。”最後幾個字說得較慢,且意味不明。
思瑞一下子坐直身體,很識時務地表明立場,“司先生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她不是多嘴多舌之人,更何況有頭有臉的人家最忌諱這種事情洩露,她已經和司惟上過一刊雜誌封面,如果再有下次她鐵定完蛋。
司惟緩緩點頭,雙眸是魅光流轉的黑鑽,出口的話卻威懾有力,“你明白就好。如果有那麼一天,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看到司惟狼尾巴終於露出來,思瑞連連點了幾下頭。那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範健啊,他什麼人不惹,偏偏拐走了司惟的妹妹。他一走了之固然報復了她讓她顏面掃地,卻也把他們兩個人都推向了艱險境地。
“小三門”事件給了思瑞一盆冰水,範健又給了她一頭棒喝,從此讓她再也找不著平穩前進的車轍方向。
門外有動靜,司興奎帶著好幾個人走了進來,見到思瑞時他表情有些複雜,“王小姐,我們司家和你可真是有緣。”
思瑞站起身,笑笑,“這樣的緣分不要也罷。”
“想必阿惟都該和你說清楚了,還希望王小姐能夠配合我們。”
思瑞不知道多少次地點頭。她就是不明白,“小三門”事件和今晚的逃婚事件,明明她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她名譽受損遭人非議誹謗,她丟了工作,她被司家的女兒搶了男人遭受拋棄,可為什麼搞得好像都是她的錯一樣?這個世界果然不夠公平,是不能用常義來看待的。
思瑞忽然很想哭。
司惟攥攥手心,輕然一笑,“爸,該交代的我交代過了,她也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