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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此盤桓徜徉,方能於精神上、於心理上,有一番愉快輕鬆的調劑,然後又依依的跟它叩別,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正如天天讀李杜的詩篇,也會逐漸生厭,所謂忙裡偷閒,方是真正的領略悠閒之趣。否則,便流於無聊和扯淡,變成‘幾乎無事的悲劇’了。少時讀宋人詩云:‘因過竹院逢僧話,偷得浮生半日閒’,至今猶覺綠葉森森中有此悠然一境,這樣的半日之閒,才抵得上十載勞頓。”
趙景深說:“錢歌川是有生活情趣的,他不把生活過得公式化。”
錢鍾書說:“心直口快的勸告,假使出諸美麗的異性朋友,如聞裂帛,如看快刀切菜,當然樂於聽受。不過,照我所知,美麗的女郎,中外一例,說話無不打著圈兒拐了彎的;只有身段缺乏曲線的娘兒們兒,說話也筆直到底。”“無友一身輕,威斯婁的得意語,只算替我說的。”
梁思成說:“我們有傳統習慣和趣味,家庭組織、生活程度、工作休息,以及烹飪、縫紉、室內的書畫陳設、室外的庭院花木,都不與西人相同。這一切表現的總表現曾是我們的建築。”
謝六逸寫信給友人:“聰明人不願結婚,甚至不必有個家。”謝本人不僅結了婚,而且有一群孩子,有一個令人羨慕的美滿的家。
吳宓說:“除了學術與愛情,其他問題一概免談。”
梁漱溟曾談及擇偶標準:“在年齡上,在容貌上,在家世上,在學識上,我全不計較,但願得一寬和仁厚的人。不過,單是寬仁而缺乏超俗的意趣,似乎亦難與我為偶;有超俗的意趣,而魄力不足以副,這種人是不免要自苦的;所以寬仁超俗而有魄力者,是我所求。這自然不容易得,如果有天資大略近乎這樣的,就是不識字亦沒關係。”
梁實秋說:“齊(如山)先生心胸開朗,了無執著,所以他能享受生活,把生活當作藝術來享受,所以他風神瀟灑,望之如閒雲野鶴。他並不是窮奢極侈地去享受耳目生色之娛,他是隨遇而安的欣賞社會人生之形形色色。他有閒情逸致去研討‘三百六十行’,他不吝與販夫走卒為伍,他肯嘗試各樣各種的地方小吃。有一次他請我們幾個人吃‘豆腐腦’,在北平崇文門外有一家專賣豆腐腦的店鋪,我這北平土著都不知道有這等的一個地方。”
楊振聲說:“字畫只求其好,何必名家?”
有人曾向魯迅提起,歐陽予倩、田漢等人想以改良京劇來宣傳救國思想,魯迅笑道:“以京劇來宣傳救國,那就是:‘我們救國啊啊啊啊了,這行麼?’”
張愛玲著裝分不出前衛還是落伍。一次她去印刷所看書稿的校樣,在與女工聊天時說:“要想讓人家在那麼多人裡只注意你一個,就得去找你祖母的衣服來穿。”女工問:“穿祖母的衣服,不是和穿壽衣一樣了嗎?”張說:“那有什麼關係,別緻就行。”
1936年春天的一個傍晚,作家吳朗西去永安公司附近赴宴。下了電車後,他先去一家彩票店買航空公司獎券撞撞運氣。此時,有人過來拍他的肩膀,吳回頭一看,是魯迅,他一時緊張,說不出別的話來,便問魯迅:“先生,您買不買獎券?”魯迅笑答:“我從來不買發財票。”
魯迅說:“誠然,用經濟學的眼光看起來,在現制度下,‘閒暇’恐怕也確是一種富。”
邵洵美認為:賭博富於詩意。
金嶽霖說:“沈從文先生從前喜歡用‘打發日子’四個字來形容生活。”
金嶽霖說:“30年代相當早的時候,唐擎黃先生同我從晚八點開始討論‘雅’這一概念,一直討論到午夜兩點鐘以後,我們得出的結論只是這東西不能求,雅是愈求愈求不到的東西。”
徐悲鴻和蔣碧微去法國前逗留北京期間,徐每天四處交際,蔣則枯守家門,她說:“往後幾十年裡,雖然經常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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