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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伍,津津有味地吃了這頓午飯。
1926年,魯迅和孫伏園等到廈門大學任教。兩人都單身而往,伙食便成了一個問題。孫伏園自告奮勇掌勺。魯迅和友人章川島談起:“伏園有一次燒出一個滿盤血紅的白菜來,我問他‘是什麼菜?’伏園說:‘似乎紅燒白菜之類。’你想‘之類’上面還要加個‘似乎’,也就可想而知了。”
抗戰期間,茅盾一家在新疆初嘗馬奶子,即用新鮮的馬奶經過搖盪使其發酵而製成。茅盾說:“味略酸而香洌,初飲常覺不習慣,喝多了卻有深嗜,一日可進十幾杯,而且飯量大增。我們全家後來都成了馬奶子的嗜好者。”
上世紀20年代,曹聚仁在上海與幾個南社的前輩詩人過從較密。一次他跟著葉楚傖、柳亞子等一干人去豫豐泰酒樓喝酒。他們先要了四斤花雕,用錫壺盛著,用碗喝,一壺半斤,能倒兩碗。曹聚仁向不喝酒,只是陪著吃和看。下酒菜是豆腐乾、鹹肉、海蜇皮和鹽水花生。曹聚仁說:“葉先生盡是一碗一碗喝著,圓桌上的錫壺,越來越多,到後來,一點數,總共38壺,19斤老酒。”
在西南聯大教授的太太裡,據說錢端升夫人陳公蕙最會做飯。金嶽霖說:“她是能夠做大件菜的。”“公蕙的特別小品是她的煮雞蛋。煮出來的雞蛋,就蛋白說,有似豆腐腦,就蛋黃說,它既不是液體,因為它不流,也不完全是固體,因為它不硬,看著是一個小紅球;吃起來,其味之美,無與倫比。”金嶽霖還回憶說:“林徽因本來是不進廚房的人。有一次在幾個歐亞航空公司的人跑警報到龍頭村時,林徽因炒了一個荸薺和雞丁,或者是菱角和雞丁。只有雞丁是自己家裡的,新成分一定是跑警報的人帶來的。這盤菜非常之好吃,儘管它是臨時湊合起來的。”
金嶽霖不愧是哲學家,論起醉酒,也帶著哲學味:“解放前喝黃酒的時候多,醉也大都是黃酒的醉。黃酒的醉有恰到好處的程度,也有超過好處的程度。前者可能增加文學藝術方面的創作,超過程度就只有壞處。白酒的醉我就不敢恭維了。就醉說,最壞的醉是啤酒的醉,天旋地轉,走不能,睡不是,坐也不是,吐也吐不了。”
朱了洲早年在上海務本女校教體育,體力充沛,食量驚人。一次他與一群男女生同桌吃飯,一時興起,和一個女生賭這頓飯的東道,女生吃一碗他吃兩碗。結果是女生吃了九碗還在添飯的時候,他十八碗下肚,實在吃不動了,只好認輸付賬。
蔣碧微第一次吃西紅柿,是在與徐悲鴻去法國前逗留北平期間。那年暑假,徐悲鴻、蔣碧微與顧孟餘夫婦、李石曾夫婦以及眾多北大師生集體到香山碧雲寺避暑,碧雲寺有廚子專門給他們做飯,時有西紅柿上桌。蔣碧微形容西紅柿“紅綠相間,鮮豔欲滴”,“不過我們所吃的西紅柿多半是塞著肉的”。
抗戰後期,物價飛漲。在重慶,誰家吃了頓螃蟹,便可當逸事乃至新聞說。
1927年6月3日下午,郁達夫去訪魯迅。魯迅知道郁達夫好酒,臨別送了他一瓶有七八年陳色的紹興酒,郁達夫說:“當是難得的美酒,想揀個日子,弄幾碟好菜來吃。”
當年上海愛多亞路有一家叫紅棉酒家的飯館,經營粵菜,店面不大,也不大起眼,但價格出奇的貴。據說某日有三個客人吃過便飯後結賬,竟高達百元,而上海有名的大飯館,十人一桌也不過十多塊錢。以至出現三人當場湊不出錢來付賬的尷尬場面。
抗戰初期,物價尚穩定。學者宋雲彬1939年1月21日晚在桂林的桂南路一家飯館“獨酌”,點了一盤炒腰花、一碗三鮮湯、六兩三花酒、兩碗米飯、一個柚子,總計法幣2元。宋嗜酒如命,三花酒是他在桂林期間日記裡最常出現的詞語之一。如1940年1月26日:“腋下溼症又發,晨八時去省立醫院換藥。精神疲憊,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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