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2/5 頁)
板、銳利的葉緣和尖銳的樹枝劃破了我的頰畔手掌,我的衣服勾破了,一頭烏黑的秀髮現在糾結得像個鳥窩,我甚至可以從裡面拔出碎裂的小樹枝和枯葉。
遁入樹叢的結果是,我全身裸露在外的肌膚都被尖銳的灌木劃傷,血滴滴的流了下來,加重了我原就沉重的傷勢。
我跑不掉、逃不了,不管我怎麼跑,位居世界最高峰的ZAOLDYECK古堡的影子總籠罩著我,我倒下了,在離家幾百公尺的地上。
我的小白也掉在地上,牠細不可查的哀鳴一聲,然後搖搖晃晃的爬起來對我擺著斷尾,熱烘烘的小頭顱不停的拱著我、艱難的喘著氣的舔著我……牠並沒有發出聲音,只是溫馴的跟在我身旁靜靜的陪著我。
時間慢慢流逝,天就要亮了。
天亮之後我們更逃不走了,我看著我的小狗,席巴很快就會追上來,牠和我都一樣,我們已無路可逃。
這次被抓回去之後會受到什麼處置呢?我不敢想也不能想,只是顫抖的、將我冷冷的手放在我的小狗溫溫的頸子上。
我的小白疑惑的嗚咽了聲,用牠殘缺的純淨褐眼,眨也不眨的看著我,十分溫柔又充滿愛情的。
我顫抖的微微加力,我的小狗幾乎沒有掙扎,牠只是短暫的撲騰幾下牠那殘缺的腿,無辜而純淨的看著我,然後靜謐的選擇了死亡。
我的小狗的頭軟軟的垂下,牠的身體緩緩變的僵硬冰冷,在我的手中……
我以為我會哭,但我沒有,彷佛猶帶著我的小狗體溫的冰冷手指摸到的,是一片乾燥麻木……
我冷冷的手指漫無目的的在我臉頰上游動尋找,眼淚呢?為什麼我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啊啊……原來,連眼淚也拋棄我了呢……
我是個殺手,全身上下都被罪惡和鮮血染黑,我流不出的,像眼淚那樣純淨的液體。
那我流得出什麼呢?茫然的手依舊在我臉上摸索著,無意中伸長的指爪劃破了我的下眼瞼。
傷口有點麻麻癢癢的痛,溼溼熱熱的液體沿著我的臉頰一路滑到下巴。
我沾了些湊到我鼻前,鮮血的刺鼻味讓我笑了。
原來我能流出的只有這個啊!充滿著鐵鏽味的刺鼻甜腥,比什麼都鮮豔又比什麼都醜惡的……我的身體裡流出的,只有鮮血。
一股奇怪的力量自我身體中湧出,無力的感覺立刻讓我失去意識,在黑暗前的最後一眼,我看到了席巴……
我醒了之後,席巴告訴我:你自然覺醒了念。
念,一種生命力的代表物,邁入強者之列的進身之階。
「很有天份,真不愧是我兒子……」席巴的表情冷冷硬硬的,說起話來也硬梆梆的,他指導我如何控制體內的念後轉身離房,但他在關上房門之前回頭問道:「對了,今天是你生日吧?生日快樂。」
今天是我生日,我十三歲了,但我並不快樂。
回想起十二歲的這一年,真的發生了好多事──
十二歲的年初,因為席巴的示範,我做了半年的惡夢,從此習慣以最利落的速度解決目標,不在心軟也不再留手。
十二歲的年中,我多了一個叫做KILLUA的弟弟,看到他銀紫色的淺色頭髮,我終於知道我的身分了,我是有著上輩子十八歲的平凡少女記憶的古雅,也是殺手界第一高山的揍敵客家的長男──伊耳迷.揍敵客。
十二歲的年末,我帶著我唯一的朋友試圖逃離這扭曲的牢籠和黑暗的世界,最後我親手扼死了牠。
十二歲的最後一天,我親手扼死了我唯一的朋友,同時也親手扼死了我的純真,我拋棄了我作為十八歲平凡又普通的少女古雅的過去,拒絕所有光明和溫暖的靠近,從此我只是殺手世家揍敵客中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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