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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避都無法逃避。蕭四無道:我已找過你三次,三次我都要殺你,三次你都放了我。”
傅紅雪再次沉默。蕭四無道:我知道你一直都不想殺我。”
傅紅雪忽又問道:“你也知道我為什麼不想殺你?”
蕭四無道“因為你已很久未遇對手,你也想等到那一天,看我是不是能破得了你的刀?”
傅紅雪承認。
縱橫無敵,並不是別人想象中那麼愉快的事,一個人到了沒有對手時,甚至比沒有朋友更寂寞。
蕭四無道:“可是我知道現在你已不會再等了,這一次你一定會殺我的。”
傅紅雪道:“為什麼?”
蕭四無道:“因為你已無法控制自已。”
他的眼睛空空洞洞,看來就像是個死人可是他的笑容中卻還是充滿譏消“因為你已不是昔日的那個傅紅雪了。”
—現在你已只不過是個劊子手。
這句話他沒有說出來,他的刀已飛出去,迅速,準確,致命
他雖然明知這一刀必定會被博紅雪所破,但是他出乎時,仍然使出全力。
因為他“誠”,至少對他的刀“誠”。
這“誠”字的意義,就是一種敬業的精確,鍥而不捨的精神。不到已完全絕望時絕不放棄最後一次機會,絕不放棄最後一分努力。
能做到這一點並不容易。
無論誰只要能做到這點,無論做什麼事都必定會成功的。只可惜他已不再有機會了,因為他走的是條不該走的路。
因為搏紅雪已拔刀
刀光一閃,頭顱落地。
鮮血霧一般瀰漫在昏黃油燈光下。
燈光紅了,人的臉卻青了。
那大漢全身的血液都似已凍結,逐呼吸都似已停頓。
他也用刀,他也殺人,可是現在他看見了傅紅雪這一刀,才知道自己用的根本不能算是刀。
他甚至覺得自已以前根本就不能算殺過人。
燈光又昏黃
他始起頭,忽然發覺博紅雪已不在燈光下。
燈光照不到的地方,仍是一片黑暗。
我本來的確可以不殺他,為什麼還是殺了他?”
傅紅雪看著手裡的刀,忽然明白蕭四無為什麼要來了
因為他知道德紅雪已無法控制自己,他認為他已有擊敗博紅雪的機會。
他急著要試試所以他已沒法再等到那一天。等待畢竟是件痛苦的事,他畢竟還很年輕。
傅紅雷的判斷並沒有錯,他畢竟還狠年輕.
錯的是誰?
不管錯的是誰,他心裡的壓力和負組都已無法減輕,因為他殺的人中是他以前絕不會殺的。
“難道找真的無法控制自己?”
“難道我真的己變成了個劊於手?”
“難道我遲早也總有一天會發瘋?”
寬大的桌上坐不染,寬大的屋予裡也沒有一點聲音,因為公子羽正在沉思。
“蕭四無己去了?”剛0才他在問。
“你們用什麼法子要他去的?”
“我們讓他以為自已有了殺傅紅雪的機會。”
“結果呢?”
”結果博紅雪殺了他。”
“也是他先出手的?”
現在公予羽沉思著,思索的物件當然是搏紅雪,也只有傅紅雪值得他思索。
除了傅紅雪外,現在幾乎已全無任何人能引起他的興趣。
窗外暮色已深,花香在晚風中默默流動,他忽然笑了笑,6他還是在殺人,還是一刀就能致命,可是他已經快完了。”
他又問“你知不知他為什麼快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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