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相不染(第3/5 頁)
單獨隔絕開,首尾又相接,若是察覺不到,一直走到死,都走不出這幾步路。
定是高人所設,再加之雪地易令人目盲,天時地利,就連異眼都未感知到不妥。
她也並未嗅到殺戮類的術法氣息,證明設陣者並不想要他們的性命,至少,不會透過陣法殺人。
花又青再度委婉提醒:“會是收徒弟的考驗嗎?就像說書先生說的那樣,只要跳下懸崖還活著,就算透過考驗,能拿到絕世的武功秘籍。”
傅驚塵若有所思:“你想跳崖?”
花又青噎了一下:“……你聽人說話,可不可以不要掐頭去尾?”
談論間,又聽鈍斧頭砍樹的聲音,沉悶,壓抑,一聲疊一聲,嘭、嘭、嘭,有規律地響,又像敲打幹燥的木頭。
花又青不能仔細聽,這個聲音很不好,她聽到就頭痛。
或許是某種音法。
玄鴞門隱秘多詭,少有弟子下山,花又青並未與他們直接對上過,更勿論交手。
她知道結果,對傅驚塵破陣有信心,但那是在不帶她的情況下。
多了她,就多了一個變故。
傅驚塵以指在樹幹上做記號,手指輕輕一捏,木屑簌簌落,樹幹上赫然五道深刻指痕,但這個記錄的法子很快失效。向前走,無論走多久,前面的樹上永遠沒有指痕;往後退,無論退多遠,樹上皆留有他的掌痕。
傅驚塵大為讚歎,目露驚豔:“不錯。”
那種沉悶的嘭、嘭聲尚在持續,花又青忍耐著:“這個時候就別誇了吧,哥哥,我們怎麼才能出去呢?”
話音剛落,烏雲蔽月,天色轉黑,不過五步之遙,霎時間暗了下來,伸手不見五指,好似一步踏入濃密的墨中。
團團煙霧起,花又青嗅了一下,果斷裁掉袖口布條,給傅驚塵繫上:“此霧有毒,傷眼,別睜開。”
傅驚塵任由她給自己繫上,不露聲色:“你能感覺到什麼?”
花又青隱瞞實力:“我只是感覺這霧不對。”
傅驚塵喔一聲,似閒話家常,問:“你還會什麼?”
花又青謹慎回答:“只會治傷,解毒。”
——還能等找到師姐線索後取你項上魔頭。
傅驚塵微笑:“原來是個只修了醫術的小姑娘。”
花又青耳側忽然起了涼風,一根被砍斷的髮絲悄然飄落。
下一瞬,傅驚塵單手抱她,另一手持劍,輕盈後退,立在樹枝上。
危險當前,他不忘提醒花又青:“抱緊了,一旦掉下去,可就變成了只修醫術的小屍體。”
花又青尚未說話,只聽不遠處破空劍聲,伴隨女子笑聲:“這是哪位?上山拜師還帶著孩子?”
幻陣中還有人!甚至不止一名。
面前這個就是善於隱藏氣息的絕頂高手。
傅驚塵不言語,一劍刺去,只聽清脆劍入體聲,那女人驚駭:“你連女人都殺?”
濃暗中,唯見雙劍相擊時的火花,森森陰寒。
對方實力並不弱,可惜一開始露了怯,又被刺一劍,她急急上樹,手持劍從天而落,企圖自上空取他首級。
傅驚塵左手抱花又青,右手持劍格擋,他力氣大,震得那女人騰空翻越,後退一步,被劍氣鎮得後退一步,嘔出一口血。
花又青閉著眼,嗅到鮮血的氣息。
玄鴞門這種的邪派的濃重毒霧,會損傷凡人的視力,亦會損害修仙之人的純淨氣息。
她不能在傅驚塵面前展示真正實力,見他應對自若,也只做一個掛件,緊緊摟著他的脖頸,一言不發,只靜心聽戰況。
傅驚塵懶得同那人說話,兩後,一劍刺穿她心臟。
耳側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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