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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水給他擦身體。最後秦侍醫請了一位兒科聖手來,才發覺了病因,他爹直接帶著人把府裡頭所有的柳樹都砍了,木樨園差點都用紗帳給圍起來。等他好了,他爹那麼強壯的人都瘦了一圈,鬍子拉碴的,可醜!
趙元嘿嘿一笑,伸手戳了戳原珏肥嘟嘟的臉蛋。
立冬走過來道:“大郎,您看看就回去吧,小人家家過了病氣就不好了。奴婢會好好照顧兩位小郎的,您放心!”
趙元對她笑道:“對你我有甚個不放心?這就走了,等他們好起來,我準你半日假,你們幾個不是要去採野嗎?到時候叫甲遜派個人陪你們一道!”
三個立不說話,互相看了看卻都抿著嘴笑起來,一看就很高興。大郎雖年紀小,但心胸寬闊大氣,對她們這些個下人,也都是極好極體貼的,叫人怎不死心塌地對他?
趙元帶著立春立夏二人回去,在自家場地周圍隨意轉轉消食,結果在中間一處取水的地方,看見提著木桶的碧絲。
他猶豫片刻,抬腳走過去。碧絲早看見他了,見他過來忙放下木桶,把手在裙子上擦了擦給他行了禮:“大郎安。”神情頗有些不自然。
趙元上下看了看她,見她穿著打扮一如往昔,只是精神不大好,臉上妝容也不像往日精心。
“母親可好?待得可習慣?”他輕聲問,“我怕擾了她休息,這兩日就沒去看她。”這當然只是面上好聽些的藉口,趙諶不許他去請安,他也只有遠著敬著了。
碧絲自然也清楚,勉強露出笑容:“回大郎,娘子自有秦侍醫開了新方子,食慾也上來了,最近人也胖了些,只是昨日裡舟車勞頓,睡了一大覺方好些。”
趙元點點頭:“若緩過來,也扶著母親出來走走,這山裡頭空氣好,一年到頭也就這幾日,待在帳子裡倒可惜了。”
碧絲只低頭應喏,嘴角卻露出一絲苦笑。
範氏只說外男往來十分不便,悶在帳子裡不肯出來,實則還是不想見著郎君和大郎。可是照她說,府裡就三位主子,後宅一女子,靠得不是丈夫便是兒子,丈夫既靠不住,兒子便不是親的,也得變成親的呀。只說肚子裡那個,誰曉得是男是女,是好是歹,待要長成,又要苦熬多久?
又是何必!
可是範氏偏熬著那口氣,做那埋頭的沙鳥縮頭的龜子,桃蕊面上體恤娘子,實際真是為娘子好嗎?人都言忠言逆耳利於行,她不光為著自個兒,也想著娘子,如今看來,卻越發遠著娘子了。
他們這廂正站著說話,空場那頭拐過來一個丫頭,正是碧絲心裡暗地埋怨的桃蕊。桃蕊拐過一個放置東西的帳子,表情焦急地四處張望,眼睛定住了他們,就踉踉蹌蹌跑了過來。
碧絲給她一把拽住,狠吃了一驚:“哎呀!桃蕊?”她吃痛地甩了手道:“你這是怎地了著急著慌的?!大郎正在這裡呢!”
桃蕊哪裡顧得上,喘了口氣直接哧溜跪了下去:“大郎,大郎!我們,我們娘子正給人為難!郎君又不在,您快去看看吧!”
碧絲一聽這話,臉唰的就白了。
“這是怎麼個意思?”趙元突然覺得眼前這一幕似曾相識,一邊往桃蕊來的地方走,一邊問:“你快起來給我帶路,路上跟我說個究竟!”
桃蕊鬆了口氣,站起來乾脆把趙元抱了:“奴婢得罪大郎了!”碧絲、立春和立夏都稀裡糊塗地緊跟在後頭。
“……奴婢看後頭服侍的人都大有來頭,就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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