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第3/4 頁)

do;你會要求親自看著吧。&rdo;

&ldo;你說得對。&rdo;王雪川調回了目光，直視白朮，&ldo;學長，能辦到嗎？&rdo;

&ldo;我會爭取。&rdo;白朮點頭，&ldo;但話說在前面，這個過程絕對不是你想看到的，隨時都可以後悔。&rdo;

王雪川沉默了一陣，仍是搖搖頭：&ldo;不管什麼樣的過程，我都必須在場。我不在，他會害怕。&rdo;

白朮似乎覺得可笑，反問：&ldo;哦？好像你在他就不會害怕似的？&rdo;

&ldo;對，是這樣。&rdo;王雪川轉身向停在原地的載艙走去，&ldo;我們回去吧。&rdo;

周檀的機能終止安排在當天下午三點二十分。

無菌室外的王雪川站在一整面玻璃牆前，看著周檀。

周檀經過全身消毒，一絲不掛地被拘束具固定在十字架形狀的直立平臺上。緊貼他後背的部分留出了操作用的開口，身後的幾個巨大投影裝置在不遠處的白場中央投射全息影像，方便進行精密的步驟。

屆時周檀將被從尾椎部分剖開，自下而上接入不同的電極和管線，布滿整根脊椎，直到大腦。這期間他必須全程保持清醒，以腦波的變化監控管線是否都完美接駁。

整個過程將持續5-8個小時。

沒有麻醉劑。

沒有遺言與安慰。

也沒有關於天堂的最後幻想。

難以計數的純白色管線被機械臂夾持在半空，懸停於周檀背後，等待操作。王雪川又一次看到了天使一樣的周檀，振翅欲飛。

周檀的位置正面對著著玻璃牆，他抬頭也看到了王雪川。

四目相對。

周檀的目光平靜，生來略帶微笑的面孔沒有哪怕一點驚慌和絕望的神色。

王雪川就在他咫尺之外，與他一同承擔這漫長的痛苦。

如此，他足可以無所畏懼。

纖薄的柳葉刀切在周檀潔白的面板上，殷紅血液冒出又立刻被儀器吸去，主刀的助手用工具撐開切口，第一根管線由機械臂調整引數與角度，緩緩插入周檀的脊椎。

這一切都在全息投影上纖毫畢現。

監控器上震動的腦波和緊繃的肌肉，也不能讓王雪川準確描述周檀此刻的痛。可是周檀始終昂著頭，溫柔地注視著他。

&ldo;我以為他會叫你走開別看。&rdo;白朮道。

&ldo;不會。&rdo;王雪川沒解釋為什麼。

因為周檀明白，他是絕對不會離開半步的。這最後一步有多麼難，他們都要一起走。

白朮搖頭：&ldo;我不看了，在外面等，你累了就出來吧。&rdo;

王雪川道：&ldo;好。&rdo;

六個半個小時之後，白朮才見到出來的王雪川。

王雪川面色蒼白，幾乎有些站立不穩，扶著門框閉了好一會兒眼睛。

幾個隨同來的行政人員與主刀簽字確認完成，看到王雪川的模樣，都切切私語。

&ldo;真可憐……聽說感情很好。&rdo;

&ldo;為什麼要看呢，非常恐怖血腥吧。&rdo;

&ldo;得多可怕啊，一定是地獄一樣的景象。&rdo;

&ldo;真不敢想像他看到了什麼……&rdo;

王雪川聞言卻只是抬起頭來，目光如同止水，無悲無喜，平和安詳。

他慢慢露出一個幾不可覺的微笑，說：&ldo;我只是看到，太陽即將升起而已。&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