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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tor等）的肉體則保留，以備撤回所需。

這樣的能耗，還是ii能夠承擔的。

那麼，作為分歧世界支柱的creator們呢？

&ldo;知道你一定會問這個問題。&rdo;白朮在玻璃牆的小螢幕上找了找，&ldo;嗯……要去看creator得換乘橫向載艙過去。上一次來這裡是幾年前的事，系統都更新了……嗯，好了。&rdo;

王雪川：&ldo;白朮學長，你為什麼特地帶我來看這些？&rdo;

白朮細長的眼睛眯起來，一笑道：&ldo;博老頭子他們欣賞你，總希望你不知道那些會令你不愉快的事；但是我不一樣，我欣賞你，而且看得出你怎麼想。比起幸福的無知，你更願意知道細節，自己選擇態度，不是嗎？&rdo;

王雪川沒有回應這個問題，只是看著升降載艙在微光明滅的空間中緩緩下降，道了一句：&ldo;一句謝謝並不夠。就不道謝了。&rdo;

二人在負399層的環形走廊處換乘了橫向行進的載艙，和升降載艙一樣全透明的立方體載著他們向無數緩緩旋轉的圓柱形中間行進。

愈往中心去，那沒有溫度的微光便愈加明亮。

王雪川以載艙的路徑判斷，這個地下空間應該是呈圓柱形的，儲存著無數&ldo;靈魂基座&rdo;的框架都遵循著圓形軌道，圍繞中心的發光體旋轉。

等載艙穿過密集的機械臂和那些不說話的靈魂，又穿過一處被安全磁場封閉的大門，才終於停下。

白朮按開載艙，王雪川隨其後走出，發現此時身處一個圓形的殿堂似的建築內部，籠狀支架鑲嵌巨大透明材質，籠罩在上方，外面來來往往的靈魂的光點像無數星星在行走，有一瞬間王雪川覺得自己在浩瀚的宇宙中心了。

他仰視著殿堂中央整整齊齊數百列純白的高柱，上達穹頂，下接實地，逐一鑲嵌在柱子間的玻璃皿每個都有二人合抱粗細。

玻璃皿中的液體是無色透明的，卻在幽冷的暗光中彷彿泛著藍。

無數管線連線皿中之物，次第舒展，猶如王雪川第一次見到培養倉中張開&ldo;翅膀&rdo;的周檀。

白朮拍著王雪川的背：&ldo;別吐。別吐。&rdo;

王雪川緊緊捂著嘴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只是扶著白朮的手臂，不住地顫抖。

玻璃皿中盛放的，是每一個在役creator的大腦。

完整的腦體，包含腦幹，和一整條脊椎。

王雪川花了一點時間鎮定下來，卻一瞬也沒有移開目光。

這些玻璃皿的頂部都各有一串精確到秒的數字在倒計時，但數字跳動並不是均勻的，時而停滯幾秒，時而飛速倒退幾分鐘。&ldo;那是生命計時器。&rdo;白朮說，&ldo;creator開始承擔分歧世界的資料之後，真實壽命只與古人類相當，僅是我們現世普通人的五分之一。所以他們的基礎世界觀中時間的計量都用古制，分歧世界居民的壽命也和creator持平。&rdo;

王雪川緩緩環視一個個微光籠罩的玻璃皿，又將目光落在近處空著的一隻上。無數機械臂懸在半空裡，夾著密密麻麻的管線，候命一般靜默地等候著。

一切都準備就緒，只等新的creator由此登陸。

&ldo;……creator剝離大腦的過程，和普通登陸公民是一樣的嗎？&rdo;王雪川望著那隻暫空的玻璃皿，問道，&ldo;毫無痛苦，對嗎？&rdo;

&ldo;我說一樣，你就會信？&rdo;白朮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