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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開始肆意漫開。
沈鳳閣坐臥在床上看裴渠越走越遠的背影,沒有再說一句話。他原本想勸裴渠暫時離開兩京避一避,但現在他知道這勸說其實無用。
裴渠曾經放開過朝歌,按照他的性子,不可能再第二次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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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正辦著喪事,按說皇帝喪事乃最高階別,應予以特別重視。然禮部在這件事上甚至算得上敷衍,老臣一派自作主張給死去的皇帝辦了一場特別寒酸的“國喪”,將重心全壓在了儲君的繼位大典上。
但老臣們的囂張氣焰也沒有燒破天,因這幾日接連傳出舊臣被暗殺的訊息,甚至連地方上都有官員遇害。
臣子們個個人心惶惶,生怕哪天自己就被殺紅眼的內衛給弄死了,於是都不單獨出門,飲食都要讓人先試,甚至連睡覺都要睜著一隻眼。老臣們悉心呵護著自己的珍貴性命,時間久了也覺得煩不勝煩,於是乾脆動用手中權力,令千牛衛全面剿殺梅花內衛。
且因梅花內衛組織隱蔽非常,又鼓勵兩京百姓積極舉報可疑人等,見到有梅花刺青的人,更是格殺勿論。
命 令一下,朝堂上下幾乎個個拍手稱快。這支知曉太多秘密的衛隊,像影子一樣無處不在,監控著整個朝堂,令人難喘息。如今竊位賊已死,能將這衛隊剿殺得乾乾淨 淨,實在是大快人心。官員們平日裡嬉笑怒罵吊兒郎當的臉上,如今多的是冷笑,內心復仇的快意更是如潮水般洶湧而至,擋也擋不住。
腥風血雨將至,徐妙文這個怕死的碎嘴子妖怪早早收拾了東西從衙門滾回了家,路上卻不期遇見徐九郎。
徐九郎如今已是千牛衛隊中一領頭小官,穿紅衣披鎧甲,騎在馬上意氣風發。他揪住自家哥哥,說:“阿兄跑這麼快是要趕著回家嗎?”
“是啊是啊,為兄可不想命喪於途啊,好弟弟要是能送我回去就更好了。”徐妙文害怕地說。
“阿兄擔心什麼咯?阿兄又不是重臣,內衛只殺重要人物。”徐九郎說著話,天真地翻了個白眼。
徐妙文狠狠回了他一個白眼:“不送我回去就算了!快給哥哥說說,有無重大訊息?”
“訊息麼……”徐九郎抓抓額角,蹙眉道:“還真有一個,跟裴哥哥有關。”
徐妙文訝然:“雲起怎麼了?他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內衛還盯上他不成?”
“不好說哦,我們今早剛抓到一個內衛,說上面吩咐要殺裴哥哥。裴哥哥舉足輕重,不是哥哥你說他不重要就不重要的。”徐九郎酷酷地說完,兩腿一夾馬肚子領著一眾小弟就跑了,只留下一句迴盪在風裡的:“哥哥快去慰問一下吧!弟弟先走啦!”
徐妙文冷靜了一會兒,令車伕立刻調轉馬頭去裴府。
裴渠今日哪兒都沒去,一來是眼下局勢分外緊張,二是他根本就是被裴晉安禁了足,一眾家丁守著他,就怕他跑出去。
徐妙文急急忙忙趕到,氣急敗壞地與家丁對峙,就快要打起來,最後還是將管事喊來,這才得以繞開家丁屏障見到裴渠。
好一陣子沒見,徐妙文看到裴渠這模樣嚇了一跳:“呀!你絕食了嗎!”
他衝進去時裴渠正盤腿打坐,等他嚷嚷完畢,裴渠睜開眼,淡淡地回:“嘴裡沒味,吃什麼都提不起胃口。”
徐妙文往他對面盤腿一坐,老氣橫秋地拍了拍他的頭:“你就算了吧,還食之無味,泡兩斤酸梅給你吃吃你就來胃口了。”
裴渠沒有回他。
“不會真沒味吧?你病啦?”徐妙文趕緊去摸他額頭,又將他整張臉都摸遍,佔光便宜後嚷道:“哎呀,怎麼冰涼涼的?你要是死了,朝廷撐死了發個三貫治喪費,不值得啦!再沒有胃口還是吃點好。”
食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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