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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貓扔到我媽那兒了，現在的貓主子太多了，鏡頭得多樣化一點，比如，喏，這隻別人家的兔子。&rdo;程文哲一邊擦著手機的外接鏡頭，一邊請示周櫟：&ldo;我可不可以摸它?職業病犯了手有點抽。&rdo;

周櫟自然答應，向陳願遞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色。

然而陳願選擇視而不見，它輕輕一躍，跳進了周櫟那個土裡土氣的大包裡。

周櫟無奈地攤手：&ldo;它……有時候也不是很聽話。&rdo;

&ldo;瞭解瞭解，沒有咬我已經很和善了，我雖然拍小動物，但是沒啥動物緣，連貓都時常撓我。&rdo;大橙子雙目放空，作生無可戀狀。

&ldo;纜車那兒人很多，要等很久，你們有去的嗎。&rdo;沈雲檀站起身，好似從一幅描著蒼鬆勁石的絹本水墨裡走了出來，他的眼神清透，帶著稍縱即逝的戲謔：&ldo;不介意的話一起走上山?&rdo;

程文哲本來是專程來拍景的，當即背起一整套攝影裝置雙手贊同：&ldo;好，聽說沿路有不少小飯店，那叫一個好評如潮。&rdo;

周櫟有些不以為然，山上嘛，大家都餓的前胸貼後背了，端一盤酸辣土豆絲也能算是絕味，不過他沒有出聲，輪到自己表態時，只點了點頭：&ldo;那就走吧。&rdo;

沒走幾步，周櫟發現程文哲落在了後頭，大家腳程有快有慢，又沒法像小姐妹一樣挽著走，這種情況也早該預見，他看著旁邊一路勻速前進的沈雲檀，指了指身後：&ldo;要不我們休息一會兒?&rdo;

程文哲一瘸一拐地跟了上來，一屁股坐到周櫟邊上，邊喘邊說：&ldo;我說周櫟，沒看出來你這麼能爬，沈雲檀那老妖怪也就算了，他那是幫全宿舍跑一千米跑出來的，你又是怎麼練的?&rdo;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老妖怪?周櫟細想之下得出暫時性結論：不像，有待觀察。

他扔給程文哲一根手杖，心底略感惆悵：&ldo;拿著，我用不著，從小跑山路跑的。&rdo;

程文哲尤善腦補，自行將他的話理解為：我是一個窮困山區的孩子，為了上學，每天早上四點起來打水做飯，翻山越嶺走十里地到縣城上學。

頓時心裡特別百感交集，又想安慰他又怕傷了他自尊心，只得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ldo;不容易啊。&rdo;

周櫟指著不遠處的石牌樓說：&ldo;你看，再走幾步，就能坐纜車了。&rdo;

程文哲扭頭盯著沈雲檀，目光熾熱，想讓這鋸了嘴的葫蘆說句話。

沈雲檀語重心長：&ldo;等到了那兒再說，說不定看見那人山人海你又變主意了。&rdo;

第4章 困境

登山杖還是有用的，身嬌體弱的程主播緊追慢趕，總算跟上了步伐，可抬眼一看，那腳下生根的石牌坊還在原地，頓時洩氣：&ldo;走這麼遠還不到，不會是鬼打牆吧?&rdo;

看這腰痠腿軟的樣子怕是免不了上纜車了，周櫟哭笑不得，接著話頭往下胡編：&ldo;能怎麼辦，不管它，順便跟你透露一個鬼界的秘密，鬼之所以打牆而不是打你，是因為打不過你。&rdo;

過了會，周櫟目測和石碑的距離，心下疑惑竇生，明明一直在向前走，那半山腰上的石牌坊卻絲毫沒有改變，與此同時，周圍的人群逐漸安靜下來，小孩子們也安安靜靜地走著，周圍人流越來越稀，片刻後，山道上竟是隻剩了他們三人。

周櫟爬到此時也有些疲了，只得強打了精神應付，再向前遠眺，那石碑居然縮成了拇指大小的黑點，他倏地反應過來，這是有東西將山道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