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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rdo;她張張嘴,表情略微尷尬。
&ldo;我說物證什麼的我們取的差不多了,接下去就是排查。&rdo;年輕的警員似乎想到什麼讓他犯難的問題,撓了幾下頭,&ldo;單從鏡面的字跡上暫時沒發現指紋,不過你們確定這不是你們某位家人或朋友搞出來的惡作劇嗎?&rdo;
&ldo;我們沒那麼無聊。&rdo;房間另一側,同樣再次接受問話的陳未南聞聲望來,答話裡帶著隱隱的怒意。
警員聳聳肩,不置可否,顯然,從警年頭不多的他也沒少遇到報假警搗亂的。
可緊接著,柴焰的一句話卻讓他意識到這並不是什麼無聊人士捏造出來的假案。
&ldo;這個c之前也留過幾次字條,我們覺得他可能是我的一位朋友。&rdo;為了增強自己話的可信度,柴焰好像一個正在自我剖析的洋蔥,聲音低沉,帶著略略的濕意,&ldo;我們之間有些誤會,或者說過節更合適。&rdo;
&ldo;感情糾葛嗎?&rdo;年輕警官的探究精神發揮出色,一針見血的給了柴焰一刀。
不想面對的事終究要面對,柴焰凝起支離的心神,說起了最近的事,包括從天而降的花盆,包括表情陰鬱的遲楊,包括那場火災。
&ldo;火災?&rdo;這個詞彙頓時處罰了警員敏感的神經,他抬頭與同事對望一眼,隨手在本子上刷刷記錄著什麼,&ldo;關於這個遲楊,負責縱火案的人怎麼說?&rdo;
&ldo;沒怎麼說。&rdo;頓了頓,柴焰微微紅了臉,&ldo;這個情況我們沒和負責案子的警官說。&rdo;
&ldo;胡鬧嘛!&rdo;生氣的呵斥來自警員的搭檔,那是個年紀略長的老民警,國字臉,鼻樑挺立,額頭上三道橫紋隨著情緒被觸動顯得越發深刻。
見他要朝柴焰發火,陳未南一步站在了老警員面前,角度剛好擋住柴焰。
&ldo;我們是準備去說的,可一是字條不知怎麼就找不到了,二是家裡最近出了點事。&rdo;
這話勾起了老警員的某些記憶,他手指著陳未南,半晌才說了句:&ldo;是你啊。&rdo;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經過幾家非主流媒體的報導,陳未南成了一個名聲不好的&ldo;公眾人物&rdo;。
好在警察並不八卦,也比普通百姓多了幾分明辨是非的能力,幾句話的解釋下,他們理清了幾家人的關係。
感嘆的拍了拍陳未南的肩,老警員對他們多了絲不辨真假的同情。
幾近午夜,就連窗外的風聲也漸漸歇了,帶著一堆說不出哪個有用的物證袋,兩名警員一前一後出了大門,似乎想起什麼,老警員回頭,&ldo;明天讓你的家人來所裡一趟。&rdo;
&ldo;幹嘛?&rdo;
&ldo;幹嘛?&rdo;加重語氣的重複後,老警員指指口袋,那裡裝著近半的取證,&ldo;當然是排查哪些是你們家人的啊。&rdo;
陳未南&ldo;哦&rdo;了一聲作答,可轉念一想,這樣家人不就知道遲楊的事了嗎?
&ldo;知道也沒什麼關係。&rdo;柴焰勸慰道。
原來善良的人不知去了哪裡,現在的遲楊只讓她感到深深的恐懼和懊悔,人總是會變的吧。
&ldo;人當然會變。&rdo;
電話裡,何子銘的聲音遙遠而虛弱,在他為柴焰的事唏噓時,他的語氣同樣引起了柴焰的注意。
換了隻手拿電話,再用脖子夾住,她歪著頭,眼睛盯住手中的糖包,一點點撕開,&ldo;何大醫生,我們是因為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