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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因我和這個牌坊有些關係,也邀請我去參加。那天蒞會的人很多,錢能訓、段祺瑞諸先生都有演說。會後還合攝一影,裡面有個女子,站立在前排,那便是我。
〔附錄〕奕李鴻章等所擬就之《克林德碑》文:國家與環球各國立約以來,使臣歷數萬里之遠,來駐吾華,國權所寄,至隆且重。凡我中國臣民,俱宜愛護而恭敬之者也。德國使臣克林德,秉性和平,辦理兩國交涉諸務,尤為朕心所深信,乃本年五月,義和拳匪闌入京師,兵民交訌,竟至被戕隕命,朕心實負疚焉!業經降旨特派大臣致祭,並命南北洋大臣於該使臣靈柩回國時,妥為照料。茲於被害地方,按其品位,樹立碑銘。朕尤有再三致意者:蓋睦鄰之誼,載於古經;修好之規,詳於公法。我中國夙稱禮義之邦,宜敦忠信之本。今者,克林德為國捐軀,令名美譽,雖已傳播五洲,而在朕惋惜之懷,則更歷久彌篤!惟望譯讀是碑者,見物思人,懲前毖後,鹹知遠人來華,意存親睦,相與開誠佈公,盡心款洽,庶幾大和之氣,洋溢寰區,既副朝廷柔遠之思,益保亞洲昇平之局,此尤朕所厚望雲!(據《清季外交史料》卷一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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墜馬中傷
這是我一生最危險的一樁事,現在想來還為之戰慄不已!有一天下午,我騎著那匹名叫鐵皮青的馬,到王長林家去閒玩———長林同我們孫三爺是拜盟弟兄,這時他雖已搭班演戲,但還不甚紅。玩了多半天,天已深黑,我就派僕人回家去拿燈籠,因出來的時候,原想早些回去,沒有帶著。僕人去了很大工夫,也不見回來,我等的起了急,不耐煩再等,就要獨自騎馬回去。長林竭力攔擋著不叫走,說:“再等一會吧!若還不來,我送您回去。”我覺著沒有什麼要緊,全是熟路,一個人怎不能夠回去?便道:“我自己能夠回去,你們給我一個燈籠好了。”長林的兒媳婦就忙著給我點了一個燈籠,我上了馬,把燈籠掛在馬鞭上,便緩緩的走下來。
走到了陝西巷口,快要抵家了,忽聽得那邊一陣轆轆的車聲,嚇得我一發怔,定睛看時,原來是跑下來一輛驚車,我的馬一見,驀的吼了一聲,也狂奔起來。它往前跑,那輛騾車就在後面追,把我嚇得亂嚷大叫。這時候差不多已在半夜裡,鋪戶住家都關門睡了覺,街上很是冷靜,所以那麼嚷叫,也不見有個人出來。我的馬是飛也似的跑,我怎麼勒也勒不住它,只好就伏下身子緊緊的抓住了馬鬃,隨它去跑。等跑到了韓家潭,路很狹窄了,我怕把我的腳撞在旁邊牆上,就趕忙丟開蹬,這時馬往上一竄,一下就把我扔下來,跌在一家門首的石階上,立刻便暈了過去。後來聽他們說,那輛騾車緊跟著就要到了,幸而被人截住,不然就把我軋了!亂了這麼半天,人們才聽見,跑出來進前一看,說:“呀!了不得,這不是賽二爺麼?快快扶起來!”這時血已從傷處淌下,染了一身。我還記得,那天穿的一身很漂亮的衣服:雪青洋縐裡的庫緞大襖,外面套著四鑲的巴圖魯坎肩,腰間束一條銀白色繡花巾子,一雙新快靴。待一會兒,我家裡得了訊,都忙著跑來,用布把我的傷口裹好,抬回家去。
京裡的一班摯交們,得著訊都來看視,有的便推薦大夫,瓦德西也派來他的一個軍醫。
這時候我頭上還梳著大辮子。大夫把我的頭髮分開,剪下一束,用藥水洗了洗傷口,敷上些白藥粉,外面用藥布裹住,據他說:“離後腦僅還隔著一層薄膜,若要再破了,腦漿便流出。”這是多麼危險哪!過了幾天,知道的人更多了。各方送來很多的滋養藥品,什麼人參鹿茸等等。這一摔,倒惹得人家化了不少錢。
瓦德西隔幾天就過來看看我。這時,再有兩月他就要回國了。
臨走以前,還親自給我拿來的藥,對我說了許多安慰話,相對款敘良久,才挹挹的各道珍重而別!我的傷一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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