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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見過他!&rdo;何嬈失聲。

程素月說：&ldo;哦。&rdo;

驍王殿下殘暴之名舉國皆知，何嬈實在膽寒，她頂不住巨大的壓力，終於咬牙道：&ldo;我見過鳳小金，就在不久之前，我找他，本、本是為了……&rdo;

程素月替她說完後半句：&ldo;本是為了殺常小秋?&rdo;

常萬裡大驚失色，猛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ldo;什麼?&rdo;

&ldo;常總鏢頭不必擔憂。&rdo;程素月安撫，&ldo;令郎現在好得很。&rdo;

確實好得很。

白鶴城東面的康泰醫館，一名少年正坐在院子裡曬著太陽，正是常萬裡的兒子常小秋。同先前在城外山上那半死不活的模樣相比，他現在的面龐可謂健康紅潤有光澤，就是腿還瘸著，情緒看起來也十分低落。

常霄漢去街上給他買點心，剛好在路上遇見了柳弦安。

&ldo;神醫!&rdo;他大喜過望，&ldo;您幾時回來的?&rdo;

柳弦安正在謀劃著名同遊大計，突然被人拽住衣袖，抬頭看時卻是常霄漢，便問他：&ldo;你家少主人怎麼樣了?&rdo;

&ldo;好多了，在康泰醫館住著，張大夫說性命無虞，就是……唉，就是受了些打擊，覺得他自己窩囊沒用。&rdo;

兩人說著話，一起回了康泰醫館，常小秋仍坐在院中，盯著自己那條瘸腿，總覺得以後怕是再也站不起來了。聽到院門的動靜也不動彈，腦袋耷拉得幾乎要杵土裡。

&ldo;少主人。&rdo;常霄漢道，&ldo;你怎麼又坐在地上。&rdo;

他將點心隨手一放，想去將人扶起來，常小秋卻硬要自己站，站又站不穩當，跌跌撞撞靠著牆，氣惱道：&ldo;這腿若一直不好，那我活著也沒意思，不如死了。&rdo;

柳弦安說：&ldo;也可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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