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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說，等於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吳戒之冷笑道：&ldo;你在公安局有那麼多案底，查你還不容易!你謊稱受費長忠之託，取得了老太太的信任，然後下了毒手。李小文，費長忠救過你的命，你卻對他年邁的母親下手，真是天良喪盡!&rdo;

&ldo;你……你怎麼知道?&rdo;李小文更是魂飛魄散。

&ldo;我故意讓派出所民警頻繁接觸獸醫生，搞得曾醫生魂不守舍。&rdo;吳戒之說，&ldo;你意識到獸醫生是除你之外唯一有機會接觸費長忠母親的人，生怕他知道什麼內情。所以你想，乾脆殺了曾醫生，讓他替你背黑鍋。沒想到吧，你跟蹤曾醫生的時候，我也在跟蹤你。&rdo;

辭別姚曉峰，吳戒之來到對面的茶座。

&ldo;看到了嗎?&rdo;

費長忠緩緩地點點頭，放在茶几上的兩手在顫抖。他已完全看清了所謂&ldo;黑道兄弟&rdo;的真面目。

&ldo;誰是害你的人，誰是救你的人，誰是可依賴的人，我想你應該明白了吧。&rdo;吳戒之平靜地說。

&ldo;我要讓他們血債血償!&rdo;

&ldo;你一個人行嗎?即使給你一把衝鋒鎗，你殺得了幾個?還得搭上自己的命。明明有既能讓自己全身而退，又能將他們一鍋端的辦法，為什麼不用呢?跟我合作吧。&rdo;

&ldo;你這樣做，你的領導同意嗎?&rdo;費長忠的語氣中流露出不信任，&ldo;有人在踩你的尾巴，我知道。&rdo;

&ldo;沒有人能凌駕於法律之上!&rdo;吳戒之說，&ldo;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把線索提供給金星分局的單局長，他會對你的事負全責。&rdo;

分手前，吳戒之再次叮囑：&ldo;下一步怎麼做，全看你自己。但我提醒你，我們最需要的是證據。證據是給他們定罪的依據，也是為你提供保護的依據。&rdo;

第十四章

東洲市殯儀館位於距離東洲十公里的虎形山上。夏茜的屍體被送到殯儀館的第三天晚上，冷文彪拎著一個旅行袋急匆匆地來到了虎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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