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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費長忠沒有露面。中午，吳戒之到對面的香水灣餐館吃飯，正巧看到醫生小曾一個人坐在大廳裡。他估計小曾沒發現自己，又不動聲色地出了餐館，在附近守候。

讓他大吃一驚的是，不僅是他，還有兩個人在跟蹤獸醫生。其中之一便是他苦苦等待的費長忠。他找了個機會把費長忠攔了下來。

&ldo;你想幹什麼?&rdo;費長忠警覺地說，&ldo;你抓不住我的。&rdo;

&ldo;我早就發現你了。如果想抓你，我會喊一大幫同事過來。&rdo;吳戒之說，&ldo;我是在盡力幫你。你冒險調查史曉梅的死因，我跟你有共同的目標，那起案子對我來說也是生死攸關。我想，在接下來的行動中，我們能站在一起。&rdo;

&ldo;哈哈，你能夠幫到我?你就那麼自信?&rdo;費長忠一口嘲諷的語氣。

&ldo;我已經發現了殺害你母親的兇手……&rdo;

&ldo;是誰?&rdo;費長忠的呼吸立刻變得急促了。

&ldo;這個人你可能認識，但我希望你別衝動，剩下的事交給警方來辦。&rdo;吳戒之把自己發現的線索介紹了一番，&ldo;你是不是還有大哥?他是不是在拉攏你，而你不想加入?&rdo;

費長忠緊盯著吳戒之的眼睛，兩個拳頭捏得像鵝卵石似的：&ldo;你怎麼知道?&rdo;

&ldo;你只告訴我，有沒有?&rdo;

費長忠緩緩點頭：&ldo;本來已脫離他很久了，但最近我混得不好，他想讓我投奔他。&rdo;

吳戒之心中的疑團釋然了：&ldo;母親是你拒絕投奔的理由?&rdo;

費長忠伸手在身上亂抓一氣，摸出煙來點著，猛吸一口：&ldo;是……&rdo;

&ldo;接下來，我們就要抓捕那個兇手，為你母親報仇。但我不希望他看到你。我想請你到對面的茶館找個包廂等著。如果你不放心，可以站在靠馬路的視窗，你會看到警察將兇手押上警車。&rdo;

看著費長忠進了茶館，吳戒之掏出手機，撥通了姚曉峰的電話：&ldo;我找到殺害老太太的兇手了。&rdo;

不到十分鐘，兩輛警車悄悄地駛進了社群。

姚曉峰對吳戒之比較熟悉，知道他一直在機關從事文秘工作，後來又擔任監管局的政委，但從來沒有參與過偵查辦案。現在，他說獨自破了案，還盯住了嫌疑人，姚曉峰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吳戒之知道他的想法，說：&ldo;我現在自身難保，還有心情跟你開玩笑?&rdo;

&ldo;那就說說看。&rdo;

&ldo;現在不能說。&rdo;吳戒之不慌不忙，&ldo;過會兒有場好戲。&rdo;

&ldo;什麼時候可以抓到犯罪嫌疑人?&rdo;

&ldo;再過半小時吧。&rdo;

姚曉峰抬腕看了看錶，現在是一點整，半個小時後，就是一點半。既然來了，那就等等吧。他反身回到警車裡，吳戒之則繞著社群兜圈子。不久，他輕輕敲了敲姚曉峰的車窗玻璃。一行人悄悄靠近社群衛生所，只見一個男人正準備從二樓後窗攀援而上。

姚曉峰迅速帶人衝過去。那人聽到動靜，機靈地一縮身，落在地上，就地一滾，起身就要跑。姚曉峰一個箭步上前堵住他的去路：&ldo;不許動!再動打死你!&rdo;

吳戒之厲聲喝道：&ldo;李小文!&rdo;

對方大吃一驚：&ldo;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