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煩悶(第3/5 頁)
?”
他無力掙扎,腹中疼痛讓他直冒冷汗,嘴角的傷口不斷在滲血,他大口大口的吸氣,試圖緩解身上各處的疼痛。
耳邊是那人不斷的謾罵,他只覺渾身無力,意識漸漸模糊,每一次呼吸都能牽扯到身上的傷口,彷彿墜入深潭,始終無法探出水面。
“你們憑什麼欺負他?有本事跟我打!”小姑娘毫不畏懼的衝他們喊著,手裡拿著木棍,氣勢洶洶的瞪著他們。
那人一下鬆開了喬賦笙,明顯有些瑟縮,支支吾吾的說:“誰要跟你打,你會告訴你爹,你爹又會告訴聖上的。”
小姑娘歪了歪頭,笑眯眯的,“對啊,你們打不打得過我都是要告我爹的,憑什麼你們欺負了人還能好過?不告白不告,有本事讓你爹來找我爹啊,有本事讓聖上給你們做主啊,沒本事就別說話!到時候乖乖上門給我們道歉吧!”
那人氣的發抖,指著她說:“你怎麼這般刁蠻,只會用權勢壓人。”
“對啊,誰讓你權勢比不過我呢?”小姑娘晃了晃腦袋,得意的衝那人挑眉。
小姑娘走到喬賦笙身邊,伸出小手撫了撫他的臉蛋,冷下聲道:“給他道歉!”
那幾人並不理會,正要憤憤散開,小姑娘握緊了手中木棍就朝他們揮去,那時的小姑娘在一群孩子中身量最高,她咬著牙下了死勁,那幾人一時沒防備,有的被打到腦袋,有的被打到小腿,還有的被捅到後腰,個個疼的趴在地上翻滾喊叫。
小姑娘不停手,腳下也用了力,一時哀嚎一片。
直至有人見了血許晏知才停手。
她將木棍一扔,惡狠狠的說:“回去告你們爹去吧,反正我不怕!你們若再敢欺負喬賦笙,我一定把你們往死裡打!”
小姑娘將喬賦笙從地上攙起,帶著他離開。
看喬賦笙疼得皺眉,小姑娘在他耳邊唸叨著:“你說你,你爹好歹是個大將軍,你怎的落得這幅慘樣?還好有我在,能給你報仇,若我不在,你會被他們欺負死的。”
喬賦笙深吸一口氣才憋出一句話來,“我知道你會來。”
小姑娘忍不住罵一聲,“傻子。”
彼時喬賦笙只知道,是她將自己從深潭中拉起,重新見到了陽光。
門童上前的詢問讓喬賦笙猛然回過神來,意識回到此時,他還站在許府外。
他淡淡道:“我沒什麼事,這就走了。”
他有些自嘲,怎麼會放得下呢?
他放不下。
許府內。
“爹——有人來過嗎?”
“你是說安國公?連個人影都沒見到。”許昌茗懷裡抱著兔子,頗為悠哉。
“嘖,還說登門呢,怎麼還不來。”許晏知手裡拿著胡蘿蔔去逗弄兔子。
奈何兔子不搭理她,連胡蘿蔔都不能吸引它的目光。
許晏知嘴角一扯,乾脆把手收回來,把胡蘿蔔送進自己嘴裡,“不識好歹的玩意兒。”
許昌茗笑話她,“怎的還跟兔子計較上了?”
許晏知依舊氣哼哼的咬著胡蘿蔔,此時有小廝來通傳,說是有親戚登門。
許晏知蹙眉,許氏人口不算興旺,許昌茗算是主房一脈,其兄已入了祠堂,其弟遠在江南行商。旁支許氏人口更少,出仕的幾乎都不在京城,因早些年的變故旁支已經跟許昌茗斷了聯絡。
許晏知只覺新奇,也不知是哪門子的親戚。
婦人打扮華麗,朱釵流蘇在頭上晃盪,口脂豔紅,眸子時不時打量著正堂。她的對面坐的是個青年,衣袍富貴,面色白皙眼下卻帶烏青,樣貌是不差的只是氣質過於萎靡。
許晏知是真不知道這是哪門子的親戚。
許昌茗顯然也沒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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