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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什麼意思,王宏連忙說:&ldo;這是附近村落的規矩,來了遠方的貴客,就要讓客人先喝一碗當地的井水,以示尊重。&rdo;我不好拒絕,只得端碗喝,這水並不太清,還有一股淡淡的怪味,可能是該村的地下水並不太清澈吧,我並沒多想,就仰頭喝乾了。
看到我喝光水,這些人臉上都露出欣喜的神色。王宏說帶我去村裡這幾天新發病的幾戶人家去看看。
在村民的帶領下走進一間破敗不堪的房屋,天棚因年久失修,居然是敞開的,陽光灑進來,採光倒是不錯,但要是下大雨,不知道屋裡的人怎麼待。屋裡很簡陋,木板床上躺著兩個十來歲的男孩,都光著膀子,一邊呻吟著&ldo;癢,癢啊&rdo;的話,一邊用手不停地在身上、腿上和胳膊上用力撓。其中一個男孩的大腿根已經撓得血肉模糊,滿手鮮血和爛肉,每撓一下都流出不少血來。旁邊有個神情恍惚的婦女,手拿著一塊磁石,在男孩的傷口處來回吸著,不時把一些東西扔進裝滿水的小碗裡,發出叮叮輕響。
&ldo;這是怎麼回事?&rdo;我心驚肉跳。
王宏嘆了口氣:&ldo;才五六天就變成這樣了。身上發癢,癢得怎麼撓也止不住,肉都撓爛了。然後就從傷口裡往出冒針,一根根的鋼針,必須得用磁石往出吸才行。&rdo;
再走一家,門窗緊閉,隔著窗戶往裡看,見有兩大兩小四個人在屋裡並排坐著,看起來沒什麼問題。王宏說:&ldo;這家人的症狀還好點兒,但總是精神不正常,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犯病,好像鬼上身似的,說胡話,連聲音都能變。&rdo;
他的話還沒說完,屋內四個人中的一個成年婦女忽然站起來,雙手捂著臉大叫:&ldo;洪二發,別打了,再打就把我給打死了啦!&rdo;
第0037章養蟲子的女人
我問洪二發是誰,王宏說:&ldo;是洪大爺的二兒子,他有四個兒子,從大發到四發。洪二發老婆半個月前死了。&rdo;
我點了點頭,心想無疑是洪二發的老婆鬼魂附到那名婦女身上了,忽然我想起那個女人來,就問她在什麼地方。王宏說:&ldo;她們家在村裡的最後一間房,從這條土路朝北一直走就能看到。全村人都不敢接近,怕中了她的招。&rdo;
我讓王宏帶我去看看,王宏死活不去,我知道他也怕得那些怪病。在他的建議下,我們幾個打算去洪大爺家裡坐坐,順便詳談此事。在半路上,我看到有塊空地上立著幾根木樁,中央拴著一頭牛,粗繩子把牛的四肢和身體拴得很牢,旁邊有人用一柄大斧子用力朝牛頸部砍去,牛發出哀鳴,拼命掙扎,粗繩繃得緊緊的,怎麼也掙不開。牛脖子已經被砍斷三分之一,血筋和骨頭都露出來了,血流滿地。這人砍過之後就把斧子立在旁邊,蹲到牆角抽菸去了。旁邊圍了十幾個人觀看,還有幾個小孩子,大家似乎都習以為常。
&ldo;這是在幹什麼?&rdo;我疑惑地問。
王宏說:&ldo;村裡的老習俗,辦紅白事要殺牛。&rdo;
我說:&ldo;殺牛為什麼不給它個痛快,要砍多少斧子?&rdo;
王宏笑了:&ldo;讓牛流血時間越長越吉利,一般五分鐘砍一斧子,怎麼也得半個多小時才能死吧。&rdo;我無語,這叫什麼邏輯,以折磨成天耕地的動物為樂?到了洪大爺家,幸虧有王宏在場,他那並不標準的貴州普通話至少我能聽懂,除他之外所有人我都無法溝通,洪大爺家沒有電視、收音機,只有簡陋的白熾燈泡。
我問:&ldo;這些有症狀的村民是怎麼得的病,有共通點嗎?那女人想下毒也總得有個途徑和方法,比如大家吃過她的什麼東西,或者摸過什麼?&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