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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的，雖然亞瑟之前打得過了母體但是那畢竟是源於&ldo;惡&rdo;的。

但是亞瑟還是沒有醒，裴言只能繼續孤身面對她。

&ldo;別開玩笑了，&rdo;她沉默了一會兒，一時找不到反駁的內容，但是很快她的語調又冷了下來，狐疑地看著他，&ldo;對於血脈如此不純的你，只是想要食用他吧？少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了，兩條雄性白鱗種‐‐&rdo;

&ldo;想要食用他的只有你吧，&rdo;裴言也冷下聲音，&ldo;完全沒有身為母親的職責吧。&rdo;

&ldo;母親的職責？&rdo;對方似乎是冷冷地笑了一聲，語氣裡沒什麼感情，她似乎的確一點都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會殺了亞瑟，&ldo;你自己是白鱗種，難道不明白吧？與其在孤血癥那種痛苦中受著煎熬和無窮無盡的折磨，不如還是早點去死吧。&rdo;

裴言愣了愣。

&ldo;沒有錯吧，呵，說起來就好像是海神的惡作劇一樣，憑什麼血統純粹又如此強大的我要遭受這種折磨呢，&rdo;她的語氣似乎帶了一絲怨恨，但是仔細一找卻了散於塵埃裡，又慢慢變得平靜下來，&ldo;我年輕的時候也一點都不在乎孤血癥這種東西，我不畏懼疼痛，也不畏懼恐懼本身，然而掙紮了這麼多年，終於我還是屈服了……你難道還沒有體會過孤血癥嗎，這種讓人魚瘋狂的疼痛，而且它還會隨著你的年紀，一點點腐蝕盡你的身體，哪怕你現在可能覺得只是一時的意識模糊，以後……呵。&rdo;

孤血癥……裴言一直沒有特別在意過這一點，因為亞瑟當年發作的時候看上去並沒有那麼可怕，反而他當時還覺得有種意外的可愛。

原來……那麼痛苦嗎？

面前的雌性白鱗種已經蒼白了，白鱗種的尾巴雖然是白色的，但是那種白色十分美麗，一旦有光芒落下便是無法用語言描繪的絢麗。

但是她已經很蒼白了，那是一種真真正正的蒼白，是她的唇間到她的尾巴，從她的臉到她的心臟，再也沒有那種驚艷世間的光澤，而是一個黯淡的鬼魂。

枯萎的花，裴言忽然意識到，好像如同當時的他的母親一樣。

她是非常美麗而強大的生物，即使她現在已經枯萎了，但是裴言還是能感受到她當年盛極的美，還有她曾經讓四方海域都為之顫抖的名諱，她一定是當年海域中最優秀強大的白鱗種，她的孩子才會這麼強大。

然而枯萎，就是枯萎了。

哪怕她的姿態還是那麼高高在上的，可是她的瞳孔似乎已經灰敗了下來，失去了當年眼中的厲色，只剩下了死水一樣的寂靜，彷彿是海之盡頭的鬼魂。

當然裴言知道自己肯定還是打不過她。

&ldo;我這才是為他好呢，&rdo;她忽然將目光放在昏迷不醒的亞瑟身上，目光難得出現了一絲柔和，但是她又忽然放肆地笑了開來，&ldo;沒錯，我這可是為他好啊！&rdo;

她喃喃著，彷彿是為了勸服自己。

&ldo;無窮盡的折磨，是海神給予的缺陷，沒有一條人魚可以逃過……&rdo;

&ldo;我可以。&rdo;

那放肆笑著的雌性白鱗種尖銳的笑聲彷彿被這麼平平淡淡的一道聲音打斷了，她張開眼睛，像是被挑釁一樣地張開了全身鱗片，死死地盯著他，顏色黯淡的雪翠色瞳孔像是看著什麼死人。

&ldo;少開玩笑了，小鬼，我見過的白鱗種比你吃過的人魚還要多，沒有任何一條